第33章 驼鹿跑了

　　“跑了，跑了，孤兽跑了！”包围圈大声吆喝着。

　　追赶队呈扇形向海边包围过来。带头的就是那个猎人认识的大胡子。他命令火枪手组成一个包围圈，跟在后面。按照他的想法，驼鹿跑到海边后，就会往回跑，那时，子弹就会迎着它射击，孤兽就再也逃不掉了。

　　秋季里白天越来越短，得赶紧追上去。

　　……孤兽仍然信心十足地向前奔去。几年前，它曾来过这里一次，道路还记得清清楚楚。

　　这时，前面出现了障碍物，一道高高的栅栏挡住了它的去路。

　　以前这里是没有栅栏的。今年夏天，农民才把这儿圈起来。为了防止牲畜从横杆上跳过去，栅栏筑得很高，几乎和孤兽一样高了。看来，这是一道不可越过的屏障。

　　孤兽过来了，这能阻止它吗？

　　孤兽既没有停下来，也没有向后转。

　　只见它一阵小跑，快到栅栏边上的时候，突然腾空跃起，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起了1俄丈高，4条腿全都越了过去，没有一只碰到横杆。

　　当追赶队往栅栏上爬的时候，孤兽正在不停地向前跑着、跑着。

　　过了一会儿，孤兽的面前又出现了新的障碍物，茂密的小松树林像一堵无法穿越的围墙，立在它的面前。

　　这里的松树长得密密实实，就算是兔子也不可能从树干中间穿过去。

　　犹豫不决就等于浪费时间。

　　孤兽硬闯了过去。

　　它挺起了宽阔的胸脯，像一枚从炮筒里发出的重炮一样，就这么直直地钻进了小松树林。

　　坚硬的木头纷纷向两旁闪开，形成了一个豁口。它们无力阻挡这头强大的野兽前进的脚步。

　　穿过密林以后，孤兽又遇到了第三道障碍，小路被一个巨大的石头挡住了，石头两旁都是很深的壕沟。旁边的公路上有几辆马车正在向前跑着，车上还坐着几个人。

　　孤兽没有犹豫。它走到壕沟跟前，纵身一跃就来到了公路上，正好落在了马跟前。

　　庞然大物的突然出现，把马吓了一个趔趄，向旁边跳了过去。车上的人正在打盹，突然被惊醒了，他赶忙“吁、吁”地叫了起来，并抓紧缰绳。两辆马车都翻到了壕沟里。其中一匹马挣脱了缰绳，向后狂奔起来。

　　孤兽根本没有注意这里人仰马翻的场面，它又安安稳稳地跳过了第二条壕沟，在森林里消失了。

　　又过了很长时间，追赶队才到达公路这里，那几个车上的农民还在那儿谈论着刚才的惊险过程。此时，他们已经把马车从壕沟里拉了出来。

　　追赶队从他们这里打听到，驼鹿就在这里躲进了路对面的林子。大胡子命令围歼的人停下来。

　　孤兽藏身的森林并不大，长、宽都不足1俄里。林子后面就是大海——宽阔的芬兰湾。

　　大胡子把人分成两拨，从两边包围森林，并严格命令：不准进入林子，不准大声说话，不准惊动野兽。

　　天已经黑下来。

　　大胡子的计划是这样的：把孤兽围起来，等待天明，然后将它赶到大海里消灭。

　　过了半个小时，追赶队在森林边上点起了篝火，放心地准备睡觉了。他们清楚，现在孤兽已经是在劫难逃了。

　　猎人也和他们住在一起，他考虑的只有一件事：怎么样才能第一个击中那只被围困的野兽。

　　他一定要得到老驼鹿的那双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