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轮回

  在广州市白云区的白云山上,我们一群人围坐在凉亭里,准备就这样在山上过夜。

  正值夏天,晚上的天气还算凉爽,一行五个人觉得无聊,为了寻求刺激,纷纷讲起鬼故事来。

  “既然其他人都讲过了,我也给大家讲一个吧。”

  轮到最后一个讲故事的我,“这个故事还是明哥刚刚讲十字街鬼故事的时候想到的,是我的亲身经历,听以前同事说我的经历如今还是朋友圈里挺有名的故事,我从小就有一个鲜为人知的灵异体制——生病的时候偶尔会看到鬼,至今为止我一共见过三次鬼:很小的时候有一次,中学时候有一次,最后一次就是出来工作的时候……”

  我今天晚上要讲的这一个,是我的三次经历中冲击最大的一次:

  在前年夏天,因为曾一度患有抑郁症而无奈辞职,病情好转后又回到广州工作,是南沙一个相对偏僻的地方,结果那里一个熟人都没有,什么同事朋友都不熟悉。

  所以每天上班只是默默地工作,在上司眼里的好员工,其实是个形单影只的寂寞人。

  就在某一天的周五,那天下班后准备回出租屋的时候,突然下了场大雨:怎么办?有没有带雨伞。

  周围不熟悉的同事纷纷快速离开,没有一个可以打伞的朋友,我只好一个人尴尬的站在那里。

  这时候无意发现身边有一把被人丢弃的伞,我就走过去撑开伞,里面有许多处破洞。

  虽然很破,不过到底还是要回家的啊,无奈只好打着那把破伞回家,这总比没有强吧。

  不过倒霉也就倒在这把破伞上——当走到还有一半路的时候,突然刮来一阵狂风,雨伞就整个毁掉了。

  就这样,我被淋了个落汤鸡,当晚就病倒了,直到第二天中午,连一片药都没吃就一直躺着,就算生病了也是没人关心。

  一开始本以为自己年轻,挨一下就过去了,就一直躺着硬挺,直到后来开始流鼻涕了。

  意识到只有吃点东西再买点药才能快点好起来,就决定拖着病重的身体去药店买药。

  当时也不知这该死的雨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停,一个人生活简直太凄凉了。

  由于南沙本来就不繁华,我工作的地方又是更偏僻点的农村,周边只有农田或是马路,还好出租房和药店的距离不是特别远,差不过要走一公里。

  “总是咳嗽、流鼻涕……那什么,还觉得冷嗖嗖的,老是觉得有点冷。”

  我如实向药店老板复述着。

  “原来是有伤寒症状,没有别的症状了吗?”

  老板问着,从柜台最上方挑选几盒药。

  就这样买了晚饭和感冒药,往出租屋走去,因为周末的时候大家基本都去市里玩去了,所以出租屋一带都没什么人,再加上那天下雨,就更没什么人了。

  “看来就算下雨,该去玩的人还是照常去玩。”

  我一边想着,一边独自往出租屋里走,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咯噔”、“咯噔”的高跟鞋的声音。

  随后那声音便从身边经过,是个穿风衣的女人。

  风衣?广州这天气,就算下午也不至于穿风衣啊?我感冒怕冷都没至于穿风衣,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奇怪?

  “难道她也有病?”

  看着对方的装扮:高跟鞋、风衣还有手提包,这分明是这里冬天的打扮吧。

  看着她也跟我走同样的一条路,应该也是住附近一带的出租屋的吧。

  想到此时正在下着瓢泼大雨,又是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自己一个成年男性尾随着女性的话,很可能被误会,所以故意放慢了脚步,走的特别慢。

  心想:反正那女人的脚步挺快的,一会自然就会拉开距离,谁想到最后在人形横道前距离又被拉近了。

  就这样,两人默默地等待着信号灯变为绿色,然而身边的女人正在接着不知从哪里打来的电话。

  “我老公他——额——意外——”

  女人一边接电话,一边走上马路。

  “呃?是红灯——”

  我分明看见此刻依旧是红灯,那女人也不顾当时的红灯就走上了人行横道,虽然来来往往的车速非常快。

  最终那个女人果然没有看到驶来的货车,被撞了出去,瞬间被车子撞飞的她,在空中漂浮了好一会,直接摔在了水泥地上。

  那女人看上去是当场毙命,那瞬间我被吓坏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然而晕倒在地上的女人身影却突然变得越来越模糊,最后竟然消失在我眼前。

  当我整个人傻掉的时候,突然发觉那个消失的女人居然就站在我的身边,虽然已经面目全非,但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那女人与刚才不无两样的接着电话,然后重新走上了人行横道。

  “我老公他——额——意外——”

  也不知道她嘴里到底在讲着什么,好像是一串数字。

  最终那个女人依然没有看到驶来的货车,被撞了出去,瞬间被车子撞飞的她,在空中漂浮了好一会,再次摔在了水泥地上……

  “我老公他——额——意外——”

  那女人就是那样反复地将自己死亡的场面一遍遍重复上演着,嘴里喃喃着某些数字——是车牌号!

  我能感应到她是想要告诉我点什么,或是想要我看到些什么,但那种情况下我实在是吓坏了,连晚餐和药都忘记拿就落荒而逃。

  等我跑回出租屋,恢复了神智的时候才意识到,那女人很可能是需要一个目击证人,但很可惜的是虽然那女人吃力的说出了车牌号,但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所以最终也没能报警。

  也许那个女人现在还在重演着当时那场面,希望有人目睹自己死亡的经过。

  “别挂念了!”明哥听完我讲的故事后,安慰道:“兴许她现在尸体已经被找到,投胎去了,事情过去这么久,她也没怪你不是?”

  “就是,她要不是不遵守交通规则,也不至于出现事故啊!”

  身边又有一人附和,我心情一下子被这段往事带的沉重起来……

  “我老公他——额——意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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