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篇 石山大王克拉格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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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上长瘤的小羊的一妈一妈一，中等身材，从外表看去，称得上是一只姣好的母大角羊；它的角比别的母羊来得长和锐利，且具有很敏锐的警觉一性一。这一带，由于史谷堤的出现，它们都觉得危机四伏，所以，当白鼻子母子遇难后，羊一妈一妈一就下定决心搬家。

　　于是，羊一妈一妈一带着长瘤的小羊，沿着甘达峰的山腹，很快地跑走了。它们每到一处高地，在没有越过之前，一定先站立不动，瞻前顾后地眺望一阵子，仔细观察是否会遇上敌人。

　　有一次，羊一妈一妈一又这样探测附近的情形，忽然看到后面有一个略带黑色的东西正在移动着。啊！原来是史谷堤老头。羊一妈一妈一所站立的地方从史谷堤那边看来，应该很清楚，可是因为它静立不动，竟然没有被发现。

　　等到史谷堤老头消失在岩石的那一边时，羊一妈一妈一才用比以前更快的速度往前逃，长瘤的小羊也紧跟在后。每到达山脊上，羊一妈一妈一总是很用心地张望四方，等到确定没有敌人时，才悄悄地溜过，不敢发出一丝声响。那一整天，它们都像这样的继续前进，直到离开危险的地方很远了，才渐渐放慢脚步。

　　一天，接近黄昏时，它们到达一个很大的山脊上，隐约可以看见前面的山脊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仔细再看，才知道原来是自己的同类；因为它们全身都是灰色，而且脚上和屁一股上也都有白色的斑纹。

　　那群落矶大角羊正道着风前进。羊一妈一妈一为了避免暴露自己的行踪，就带着小羊横穿过它们所经过的路前进。走了不多远，出乎意料之外， 竟 发 现了一只很大的大角羊的脚印，根据脚印判断，那是一只公羊。

　　依照落矶大角羊的“法规”，它们的社会是公羊和公羊成一个集一团一，母羊和小羊成一个集一团一。平常公羊和母羊不能掺杂在一起，只有到了初冬求偶时节，才准许聚在一块。这个时期，公羊和母羊相一爱一，准备传宗接代。

　　长瘤子小羊的一妈一妈一发现那群羊是公羊之后，便不再跟踪它们的脚印。它越过山脊，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最让羊一妈一妈一感到欣慰和高兴的是：这地带是属于大角羊的势力范围。当天晚上，它们母子就在一个低洼的地方过夜。第二天清早，又继续上路，并且一边走，一边找寻食物。

　　不多久，羊一妈一妈一闻到了一种气味，便停住脚步；跟着它又闻到另一种气味，然后是好多种气味混杂在一起。羊一妈一妈一渐渐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因为它们碰到一群由母羊和小羊组成的羊群了。羊一妈一妈一连忙追踪那些脚印，长瘤子小羊也连蹦带跳地跟上去。

　　它们仅仅跑了两三分钟，便发现了找寻的目标，那群羊差不多有十二只，跟它们长得一样儿。羊一妈一妈一的身一子躲在石头后面，只露出头顶，因此对方看不见它，可是长瘤子小羊却好奇地伸出圆圆的小头张望着。它这个小动作，竟然被羊群中一只细心的母羊注意到了。

　　那只母羊做了一个信号，大伙儿立刻在自己站立的地方，像雕像一样动也不动。

　　现在轮到长瘤子小羊的一妈一妈一上台表演了，它不得不上前去亮相，让它们看个清楚。

　　羊一妈一妈一小心翼翼地挨近那群羊，站在最前头的母羊也向前一步，与羊一妈一妈一对立着。它们互相闻闻气味，又一声不响地你瞪着我、我瞪着你。接着那只羊群的代表不断跺着脚，羊一妈一妈一也摆好一副“你们尽管来，我不怕！”的架势，准备应战。两只羊一步步地靠拢，突然“卡嘶”一声，角与角碰在一起，开始一场你推我挤的激烈战斗。羊一妈一妈一扭一扭头，用锐利的角尖刺中对方的耳朵，对方痛苦难当，不断地喘一息，随后转过身，摇摇头，很快就退回羊群里。

　　羊一妈一妈一紧随在后追赶。长瘤子小羊看得心慌意乱、不知所措，只好跟着一妈一妈一跑。羊群换了一个方向走了一会儿，不久又转身回来，并簇拥到羊一妈一妈一的周围，热烈地欢迎羊一妈一妈一加入它们的行列。

　　可是另一方面，长瘤子小羊也得受到严厉的“入列考验”。原来这个羊群里有三四只小羊，它们的年纪都比长瘤子小羊大，个子也比它高。跟别的动物一样，此刻它们正动着歪脑筋，准备欺负新来的小羊。

　　突然间，长瘤子小羊的屁一股被撞了一下。不久以前，它也曾这样戏一弄自鼻子，而现在却轮到自己被人戏一弄。以前是它欺负人家，现在却轮到人家欺负它，那滋味实在不好受！

　　它转身面向突袭它的家伙，其他的小羊又从别的方向撞它的屁一股。就这样，不管它转身向谁，屁一股总是挨撞。可怜的长瘤子小羊被撞得受不了，只好逃到羊一妈一妈一的肚子底下躲起来。

　　第二天早上，小羊们又把长瘤子小羊当作消遣的对象，开始作弄它。这些小羊当中，年纪最大的是一只身材短小的小公羊。它有一对弯弯曲曲的小角，使整个身形好像也变得弯曲不堪，看上去既别扭又滑稽。

　　长瘤子小羊被那粗一鲁的家伙一撞，一习一惯一性一地用后脚支撑身一体，站立起来。这时候，冷不防被迎面而来的小公羊撞倒在地上。但它很快就爬起来，向小公羊扑过去。两个小小的头一相撞，发出皮球互撞的“砰砰――”声。

　　长瘤子小羊鼓起勇气向对方猛扑过去。双方头跟头碰在一起，接着往下滑一到肩膀，然后歪到旁边去。起初，长瘤子小羊因为个头小，暂居下风，可是不久，它那不凡的角瘤开始发挥作用；小公羊的肚子被角瘤撞了一次又一次，有点受不了，转身败阵而逃。在旁边围观的小羊们看到这种情形，都由衷地佩服这只新来的小羊，而准许它加入它们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