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便利店》读后感2000字

  • 2021-02-06 06:10
  • 读后感
  • 作者:小编
  • 来源:网络

  《人间便利店》读后感2000字!

  像机器一样活着的人生也有意义么?

  在这本书里,我看到一个探索人生意义的故事。“意义”这个词,我一直以来觉得空洞极了,我不知道如何去理解它。我仍旧记得初中的时候背历史考试重点,总会出现那么一两道题考的是,这个历史事件有什么重要意义。什么是意义呢?看了答案我发现,哦,原来这道题问的是这个事件有什么作用。从此,一遇到“意义”,我就会自动地用“作用”来替代它。于是,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对“人生的意义”的理解是“人生的作用”,对“做有意义的事情”的理解是“做对以后有用的事情”。难道不是么?很多时候我们说这件事情没有意义,仅仅是因为这件事情可能对以后没有用。

  可是,是谁制定了标准来判断这件事情到底有没有用?你以为是你自己?不不不,所谓的“自我”本质上都是环境塑造的结果,我们说话的方式,做事的方式,关心的话题都会随着周边人群的变化而变化,就像书中店长,泉小姐,甚至是自诩“十分独特”的白羽先生。连“自我”都不真的是“自我”,你判断的标准又怎么可能真的是你自己判断的结果呢。这些标注很显然是我们听父母说,听老师说,听朋友们说出来的。于是我们把自己人生的根本让渡了出去。

  但是惠子小姐很不同!她的人生意义不是听别人说出来的,而真的是自己一点一点做出来的,是自己寻找出来的。十八年的便利店生涯已经让便利店融入了她的骨血,因此她觉得自己可以听见“便利店的声音”,因此她最后甚至可以决绝地说出,“作为人类的我,或许正如白羽先生你所说的那样,可以寻求便利,让家人和朋友放心地接纳自己。但是,身为便利店店员这种动物的我,根本就不需要你。”在这一刻,我觉得惠子小姐重生了,她漫长地寻找意义的路途终于抵达了终点。

  书中有很多人批评惠子小姐像机器一样活着,没有喜怒哀乐。可我恰恰认为这才是惠子小姐得以不受众人影响的根本原因。很多人迫不及待地融入一个集体难道不就是因为他们有强烈地迫切地对于群体认同的欲望么?喜欢跟类似的人群呆在一起难道不是因为我们从内心里的虚荣,渴望表扬,厌恶批评么?如果惠子小姐不是摒除了喜怒哀乐,她又怎么能在被别人歧视的时候甚至觉得“相当有趣,我挺喜欢观察那些蔑视我的表情,会让我觉得——啊,这就是活生生的人。”?

  惠子小姐一方面不受众人影响,另一方面又有意识地受到众人的塑造。这里的重点在于“有意识”。她想要可以容纳自己的地方,不想要家人过分担心,于是自主地带上了面具。正是因为她“有意识”,她能够清楚地区分哪些是自己的,哪些是别人的,甚至能够清晰地界定哪些表情哪些语气是属于谁的。或许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觉得自己“没什么需要坚守的”,她可以变成任何一个人,可以做别人要她做的任何事情,“那你说,我是不做店员能治好,还是继续做能治好呢?是把白羽先生从家里赶出去能治好,还是放他在家里能治好呢?只要你给我一个指示,我怎么做都无所谓的。你清清楚楚地告诉我呀。”恰恰是这种清清楚楚地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可以坚守的,才是最冷静最清晰也是最可怕的自我认知。可是大部分人,尽管真实的自己内心的确没有什么坚守,却毫不自知地把这个世界同化给他们的标准当成了自己的坚守。

  惠子小姐是一个“人造的异类”。她是作者创造出来的,现实生活中几乎没有人可以做到如此冷静地跳脱出俗世,冷眼旁观,更多地是一些自诩为“异类”的人,我宁愿称他们为可耻的假冒伪劣者,标榜着“追求自我”,实则逃避现实的虚伪又可怜的人,例如白羽先生。白羽先生实际上已经被社会严重同化。他脑子里有着牢不可破的世俗观念。一边声称创业是高级的,便利店的员工都是最底层的生物,一边又埋怨社会容不下他这个只是不想工作的人;一边抱怨着自绳文时代起漂亮的村花就追求强大的男人,为不错的女人们没有选择自己而愤愤不平,一边又在尾随跟踪骚扰着他所不齿的世俗意义上的“不错的女人”;一边卖惨说自己被这个社会强奸,一边又在用那套折磨他自己的价值观去“强奸”别人。

  白羽接受了这一套价值观,却因为自己的好吃懒做,好高骛远没有能力实现这套价值观下所要求的成就,于是他反过来憎恨社会,批判社会容不下异类。他哪里是异类,他是彻彻底底的同类,只是是这同类中的无能之辈而已!他没有能力面对自己的懦弱无能,读后感批判社会对异类的排挤只是一块麻痹自我的遮羞布。李松蔚说“做自己不是二分法,不是把天堂和地狱一分为二。不存在做某件事是为了自己,做另一件事情就受到了别人的裹挟。它只是一个视角,一份担当,一种为自己负责的心态。”我们需要有勇气面对自己某些“不堪”的一面。一发现自己的“不堪”就声称这是被社会逼迫的结果,本质上只是为了让自己更心安理得一点。其实,你也可以选择不被社会逼迫呀!不同的价值观没有什么好指摘的,可是对同一价值观的双重标准却是虚伪得令人鄙夷。

  惠子小姐和白羽先生都显得与这个社会不同,他们看起来好像是同类,可是却彻彻底底的不同。他们一个通过自己的行动,发现了自己人生想要坚守的东西,无惧世人眼光;而另一个无意识地把自己选择的权利让渡给了社会,却因为无法在这个社会标准上拿到自己想要东西而终日自怨自艾,指责社会。

  在这个十分平淡的故事里,我看到了人生。对人生的寻找,不是听别人说什么,而是自己真正地去探索;不是被别人塑造,而是被自己塑造。又或者,其实一不小心被别人塑造了也没关系,毕竟没有人能像惠子一样清晰地界定什么是别人的,什么是自己的,关键是要真的认同这个观念,并且一以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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