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桥

  梦中我惊叫着醒来。

  又是那个可怕的天桥上掉下来老头的梦。

  一滴汗从我的额头上滴下来,照着卫生间的镜子,我看到头发湿糊糊地搭在前额上。用力甩了甩头,我要忘记梦里的一切。

  又在缓慢地过那个天桥,就像慢动作一样。我下意识地向上看去,梦中那个老头正在朝我笑,然后一头从天桥上跳了下来,我还没来得及踩刹车,他已经掉在我的前风挡上了。

  我一下闭上了眼睛。

  没有听到重物砸下的声音。

  再睁开和闭上的那一刻只在一瞬间。我预计的血腥的车祸场面却没有出现,只有一片树叶落在了我的前风挡玻璃上。并随着风从我车上翻滚而下。

  我奇怪的看了看后视镜,一切正常,车还是堵成一个长龙。

  依旧是一身汗。我觉得自己好像有了某种错觉。这种错觉在我眼前已经经历了好几次,每一次做梦后的下午路过的第一个天桥,那个老头一定就在那上面。

  这样的场面出现到了第七次,我已经麻木了那个自杀的老头了。晴朗的秋天终于过去了,寒冷的阴霾渐渐地占据了天空。

  又是梦中的那个场景,我已经变得麻木不仁了,没有简慢车速,我高速地冲过的同时,感觉到一个黑影从桥上掉了下来,我本能地向右打轮,车子撞向了一辆正在行驶的奥拓车上,那辆车子翻了几个滚,仰面朝天地躺在了那里,我停下了车子,迅速解开安全带,冲向那辆车……

  血,顺着那辆车子流了出来。一会儿,警车和救护车都来了,警察把我拉到一边,了解着情况。把车翻过来之后,救护人员把人弄了出来,看到了那个已经没有生气的司机,我瘫坐在地上……

  那个司机就是天桥上那个带着笑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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