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主任放下电话后,立刻找到院长汇报。院长先是死活不信,在彭主任对天发誓后,院长才半信半疑。院长说如果这是真的,确实是一个使本院家喻户晓提高就诊量的机会。彭主任提出不能有别的医生插手研究殷静,院长拍胸脯一口答应。
彭主任准备好病房接待殷静。院长悄悄通知在电视台当记者的儿媳。
载着殷静,孔若君,殷雪涛,范晓莹和贾宝玉的警车开进医院时,彭主任已经在门口恭候多时了。尽管有思想准备,彭主任见到殷静时还是狠狠吃了一惊。
“我没说谎吧?”巩副局长对妻子说。
院长见到殷静后,立刻回自己的办公室叫整装待发的儿媳,电视台的摄影机早已蠢蠢欲动。
殷静在医护人员的关照下进入早已为她准备好的病房,沿途招来无数惊诧的目光。
巩副局长对妻子说:“我把她交给你了,你们要尽快查清原因,恢复殷静的原貌。”
彭主任说:“你放心吧。”
“谢谢您!”殷雪涛感激地对巩副局长说。
警察们走了。
“无关人员都出去。”彭主任清场。
房间里只剩下殷静,殷雪涛,范晓莹,孔若君和贾宝玉。还有医护人员。
“你躺在床上,我给你做体检。”彭主任对殷静说。
殷静上床。
“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头变了?”彭主任及其和蔼地问殷静。
“凌晨。”殷静说。
“最近几天身体没什么不舒服?”彭主任一边从脖子上摘下听诊器扣在耳朵上一边问。
“没有。”殷静说。
“解开扣子,我给你听听。”彭主任说。
殷静旁若无人地打开衣服。
孔若君转过身。
彭主任认真听,没有异常。彭主任仔细看殷静的狗头和人体的对接部位。
院长走进病房。
“这是院长。”彭主任站起来介绍。
殷雪涛向院长表示感激,他说殷静在医院受到了重视。
电视台的摄像机隔着玻璃拍摄床上的殷静。
院长观察殷静,他说:“应该给她做个脑电图。她的思维功能正常吗?”
“正常。”殷雪涛说。
“这是那只狗?”院长指着孔若君身边的贾宝玉问。
“是。”殷雪涛说。
“把它带到实验室去。”院长对护士说,“在那儿给它作体检。”
“我带它去。”孔若君说。
“你协助我们把它送去后,你就离开实验室,我们会善待它的,你请放心。”院长对孔若君说。
“我什么时候能带贾宝玉回家?”孔若君问。
“经过体检,如果发现它没什么异常,你就可以带它回家了。”院长说。
“听院长的,把贾宝玉送到实验室去,这是为了治殷静的病。”范晓莹对儿子说。
“我没病!”殷静纠正继母。
“小静!”殷雪涛说。
孔若君拉着贾宝玉离开病房去实验室。
在实验室,护士将贾宝玉拴在桌子腿上。贾宝玉可怜巴巴地看着孔若君。
“你在这儿呆着,他们不会伤害你,我马上回来!”孔若君对贾宝玉说。
孔若君决定赶回家,他要在电脑里将贾宝玉的头从殷静身上拿下来,尽管孔若君不相信殷静变头和他在电脑中给殷静换头有关,但他觉得这事太巧了。
为了尽快让贾宝玉回家,也为了殷静不再受罪,孔若君要回家试试。
孔若君到病房告诉范晓莹他先回家了。
“你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范晓莹对儿子说。
孔若君乘坐公共汽车回家,在车上,他听到两个乘客的对话。
“听说了吗?咱们市有个姑娘变成狼了!”
“胡说八道!你蒙谁呀?”
“谁骗你谁不是人!我姨的同事是那家的邻居,今天早晨的事儿,去了好几百辆警车!”
“真的?”
“听说那姑娘特漂亮,还是演员呢!这下给毁了。”
“她演过什么?”
“我不太看电影。据说有一种钙的广告就是她拍的。”
“能拍广告,名气小不了。真要是她给钙拍了广告,现在她变成狼了,谁还敢吃那钙?”
“这倒是。听说街上卖的钙都是糖片,傻子才吃。”
“没错,我姐夫就是药厂的,他说他们厂的职工没一个敢给自己的孩子吃改,他还说钙都在食品和阳光里。”
“现在什么新鲜事没有?人都能变狼……”
孔若君到站了,他下车,匆忙朝自家的楼房走去。
孔若君打开家门,屋里的景象令他大吃一惊,所有房间都被翻得乱七八糟。
“被盗了?”孔若君难以置信祸不单行会残酷的降临到他家头上。
孔若君给妈妈的手机打电话。
“妈,咱家出事了!”孔若君说。
“还能出什么事?”范晓莹疲惫地问。
“我刚进家门,家里特乱,我估计是被盗了!”孔若君说。
“咱家被盗了?!”范晓莹口气变了。
“估计是……”孔若君一边环顾一边说。
“丢什么了?”范晓莹急忙问。
“我还没看,你们的床头柜被打开了……”孔若君往范晓莹的卧室看。
范晓莹的床头柜是隐形保险柜。
“你快去看看,里边有没有几捆钱?”范晓莹急了。
孔若君过去看,保险柜里一贫如洗。
“没有,什么都没有!”孔若君告诉妈妈。
“你快报警!保护现场,我马上回去!”范晓莹说。
孔若君打电话报警。
孔若君放下电话,他进入自己的房间,窗户开着,孔若君看到他的桌子上有脚印。显然是有人从窗户进来了。
孔若君翻看自己的东西,他的存放电脑软盘的塑料盒不见了。孔若君赶紧翻看他放在枕头下的数码相机,谢天谢地,窃贼没有对他的枕头下边发生兴趣。
“小偷会偷电脑软盘?”孔若君觉得小偷和电脑软盘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
警察和范晓莹同时感到。还是那个警长。
“你家又有人变头了?”警长问。
“这次大概是被盗。”孔若君没心思调侃。
“被盗?这么巧?会不会是统一个人干的?”警长感兴趣了。
范晓莹刚要进自己的卧室盘点财宝,被警长拦住了:“请您先留步,等我们勘察完现场,您再进去。”
范晓莹只得站在原地不动,她看着警察在她的卧室忙碌着,还有警察拿着照相机拍照。
大约30分钟后,警察对范晓莹说:“现在您进去清点都丢了什么吧!”
范晓莹进入自己的卧室找财宝,她一无所获。
孔若君发现酒柜上骷髅保龄球也不翼而飞了,只剩下球座孤零零地傻呆在原地。
“能告诉我失窃了什么吗?”警长问范晓莹。
范晓莹说:“五万元现金,一张信用卡,两根金项链,一张十万元的定期存折。”
有警察纪录。
孔若君补充说:“还有一个保龄球,还有我的一盒电脑磁盘。”
“保龄球也偷?”警长清晨来时见过骷髅保龄球,他看酒柜上,“保龄球很重吧?”
“15磅。”范晓莹说。
“这么重的东西,那它干什么?”警长嘀咕。
“那是很珍贵的保龄球,价值数千元。”范晓莹说。
“电脑软盘也偷?”警长思索。
“大概是一个喜欢电脑和打保龄球的犯罪嫌疑人。”一个警员分析。
警长对范晓莹说:“据我们勘察,这是入室盗窃案。共有两个窃贼。一个是从一层的防护窗爬上来的,他从窗户进来后,给另一个窃贼打开了大门。他们实施盗窃后,是从大门走的。我们再去您的邻居家寻找目击证人。您有什么新发现,请随时同我联系。”
警长掏出名片递给范晓莹。
“我顺便问一句,”警长说,“您女儿怎么样了?”
“正在医院接受检查。谢谢。”范晓莹说。
警长说:“越是家里有事时,越要提高警惕,你们出门时,一定要从外边反锁大门。对了,你们要安装护窗。还有,快去银行挂失定期存款。”
“刚才我们送女儿去医院时,太慌乱了,忘了反锁门。我们今天就联系安装护窗,什么时候能破案?”范晓莹问。
“说实话,这样的案子很难破,我们连杀人放火的大案还破过来呢。一般来说,只有等这些混蛋犯别的事被抓住时,才可能供出积案。不过也不一定,这要看你们的运气了。”警长说实话。
警察去敲邻居家的门,挨门挨户问有没有人看见陌生人从范晓莹家出来。
孔若君从窗户里看见楼下有招揽安装护窗生意的农民,他告诉妈妈。范晓莹马上下楼联系,在她身后,联系安装护窗的邻居排成长队。
一个农民跟着范晓莹进来测量窗户的尺寸,他自我介绍姓杨,还将自家的电话号码留给范晓莹,双方约定明天上午安装护窗。
杨农民走后,范晓莹开始收拾房间,她一边收拾一边哭。
“妈,你应该给他打个电话。”孔若君提醒范晓莹给殷雪涛打电话通报家中失窃的情况。
“给谁打?”范晓莹脑子乱了。
“继父。”孔若君说。
“我打,我打。”范晓莹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