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利被困;
白猫不想当太监;
贝塔和白猫的距离;
生死搏斗;
舒利给图钉送饭
当舒克和贝塔气喘吁吁地跑到那家公司门前时,舒利没有在那儿等他们。
“我们输了,舒利,你出来吧。”舒克以为女儿藏起来逗他们玩。
贝塔一边擦汗一边漫不经心地环顾四周。
“舒利,舒利。”舒克连叫了两声。
舒利没出现。
突然,一种不祥的预感让贝塔打了个冷战。
“好像不大妙!”贝塔说。
“你看见什么了?”舒克忙问。
“什么也没看见,感觉不妙。”贝塔又打了一个冷战。
“你们别过来,这儿有猫!”不远处传来舒利的大喊。
舒克和贝塔顺着喊声看去,眼前的场面令他俩大吃一惊。
一只全身雪白的大猫虎视眈眈地蹲在公司门前的一个角落,舒利躲在一个死角里,她出不去,大白猫由于体积大也进不去。
舒克和贝塔好久不出来了,他们忽视了夜间正是猫们逛大街找对象的时间。
必须立即解救舒利。
“我把他引开,你去救出舒利”。贝塔说。
“当心!”舒克叮嘱贝塔。
贝塔绕到大白猫的另一侧,他故意发出声响,吸引大白猫注意他。
白猫是一只家猫,近一个星期以来,他强烈感到身体里有一股能量跃跃欲出,他坐卧不宁,急于施放这股能量。一到晚上,他就急不可待地溜到大街上,想向某只母猫求爱。在今天吃晚饭时,主人全家的一段对话引起了他的注意。男主人说,这猫闹得太厉害,满屋臊昧儿。女主人说,明天我带他去兽医院,给他做手术算了。小主人问,做什么手术?男主人说,让他当太监。小主人又问,什么叫太监?女主人说,当不了爸爸的男人就叫太监。小主人说,那我现在就是太监啦?女主人说,你还不到年龄。到了当爸爸的年龄当不了爸爸的男人就是太监,小主人又问,什么地方有太监?男主人说,皇后身边才有太监。小主人说,给白猫做了手术,妈妈就成皇后了?白猫渐渐听明白了,主人是要对他施行一种斩草除根式的手术,他们要让他成为没有根的树,没有热量的太阳。他决定出走,他想保住自己的根本,可他无法想像自己怎样在野外生存。最后,他选择了一个折衷的方案,今晚一定要当一回真正的公猫。就像小主人虽然是男孩儿但却从未行使过男人的权力一样,他要在今晚完善自己,明天听任主人摆布,他离开这个家无法生存,他愿为此付出一切代价。主人人睡后,他就来到大街上寻觅能使他成为真正的公猫的目标,好在猫的世界尚无法律,没那么多麻烦,碰上谁是谁。白猫看见了舒利。他从没见过老鼠,但祖先留给他的遗传基因促使他凶猛地扑向舒利,完全是一种本能。舒利也从未见过真猫,她是从电视和爸爸口中知道猫的。她躲进了墙角的一个死角。
白猫不放过舒利,他蹲守在死角的出口。
贝塔的喊叫引起了白猫的注意。
他看到又有一只老鼠在招呼他。他清楚,只要他去抓那只老鼠,躲在墙角的这只就跑了。
他不上当。
任凭贝塔狂呼乱叫,白猫就是不动窝。
贝塔只好一步步向白猫靠近。
“不能再靠近了!”舒克警告贝塔。
白猫发现自己身后还有一只老鼠!
贝塔距离白猫只有两尺近了。
这个距离还在缩短。
白猫突然调转身体,他扑住了贝塔。
贝塔没来得及跑,他得感谢白猫的主人,他们把白猫的指甲都给剪掉了。
舒克顾不上舒利了,他冲到白猫身后,咬他的后腿。
白猫一抬腿,将舒克踢翻在地。
舒利跑出来支援爸爸,她也被白猫踢倒了。
三只老鼠和一只猫搏斗。
白猫占了明显的上风。
“舒克,快去开五角飞碟!”贝塔急中生智。
一句话提醒了舒克,他转身就跑。
白猫好像知道五角飞碟的厉害,他突然放了贝塔。
贝塔边朝舒克跑边喊舒克。
舒克、舒利和贝塔站在一个安全地段回头看白猫。
白猫看见了房顶上的一只母猫,他顾不上贝塔了,他想要那只漂亮的母猫。
舒克他们目睹了白猫征服母猫的全过程,猫的呐喊划破了夜空,显示着创造生命的骄傲。
“在那一瞬间,他们就是上帝。”舒克意味深长地说。
“是她救了咱们。”舒利感谢那只母猫。
“我觉得那白猫的喊叫像绝唱。”贝塔一副不屑一听的表情。
舒利突然撒腿就往回跑。
“舒利,你干吗?”舒克急了。
舒利不理,继续跑,贼快。
舒克和贝塔对视了一眼,贝塔说:“快追!”
舒克和贝塔追舒利。
等到舒克和贝塔跑到皮皮鲁家门口时,看见舒利拿着一包食物正从门底下钻出来。
“你干什么?”舒克不高兴了。
“我给图钉送吃的。”舒利径直下楼。
“你怎么连个招呼也不打,我们还以为你疯了。”舒克喘着气训斥女儿。
“也快当上帝了。”贝塔坐在门旁擦汗。
舒利冲贝塔一笑,下楼了。
“我这个侄女也是个人物。”贝塔说。
“得,振动防蚊盒也忘了弄了。”舒克拍脑袋。
门开了,皮皮鲁探出头。
“你们在这儿干什么?”他问。
舒克和贝塔进屋把经过告诉皮皮鲁。
“太危险了。”皮皮鲁挺后怕。
“白天你自己去买个振动防蚊盒吧?”贝塔打了个哈欠。
“舒利呢?”皮皮鲁问,
“扶贫去了。”贝塔说。
“扶贫?”皮皮鲁听不懂。
舒克把图钉的事告诉皮皮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