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惊魂
- 2021-02-22 10:44
- 长篇鬼故事
- 作者:小编
- 来源:网络
“这世上真的有鬼呀!”
阿惨神秘兮兮地对我说。
阿惨是我的同事,长得很瘦,经常会说些神神怪怪的事给我听。
阿惨本名并不叫“惨”,只是一来他整天一脸惨象,二来在他身上老是发生一些惨事,一来二去,大家都忘了他的本名,都叫他“阿惨”了。
阿惨的运气确实不好。
比方说有一天,我们一帮人一起下班,走到楼下时,楼上不知道是谁往外扔了一个墨水瓶,不偏不倚正砸在阿惨的头上,害得他到医院缝了三针,后来安全处对此事进行了调查,却找不到是什么人干的,最后只好贴了几张“不许往窗外扔杂物”的标语了事。
还有一次他下楼的时候莫名其妙地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摔得鼻青脸肿,事后他说有人在背后推他,但是事实是我们当时有很多人在场,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在他身后一个人也没有。
类似的情况很多,所以阿惨就渐渐出名了。
好在他的人还不错,而且也没有听说和他交往的人跟着他倒霉的,所以同事对他倒也并没有什么忌讳。
不知什么时候起,阿惨就经常和我说些鬼怪的事,我也只是姑且听之,并不理会。
我这个月的月底要参加自学考试,正在为《工程经济》里一大堆枯燥的术语和公式头疼,他却又来打搅我,当下我没好气地道:“我知道,宁采臣不是遇到聂小倩了吗?
三部《倩女幽魂》我家里都有呢。“
阿惨毫不理睬我的语气,急着又道:“是真的!昨天晚上我看到了!真的很吓人!”
XXX,他还越说越来劲了。真后悔让他知道我对超能力和神秘事件有兴趣。整个办公室只有我认为ESP能力是存在的。
我继续看书,没理他,以为他会知趣离开。
谁知道他反而更加凑了上来,低声道:“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多喝了两杯,睡到半夜肚子不舒服,起来上厕所,你猜怎么着?一拉开厕所门,里面……”我叹了口气,推开面前的书,抬起头道:“阿惨,你是多喝了两杯发噩梦罢了。
你知道我这个月要考试,我书还没看完呢。”
这已是很明显的逐客令了,但阿惨却好象根本不明白似的,说得越发起劲了。
“我拉开厕所门一看,妈呀,差点把我吓死!里面有一具女尸,真吓人,她的头被砍掉了,身上全是血。”
我怒极反笑:“她的头呢?”
阿惨道:“她的头在她脚前面,还冲着我大叫:还我命来!我哈哈大笑,引得办公室里的其他同事都扭过头来看我们,阿惨连声道:“嘘,小点声。”
我偏不小声,大声道:“我看你是上辈子干了坏事,害了那女人的性命,今生她来找你报仇了!”
同事们听了我的话,立即明白了阿惨在说什么,满堂哄笑中又各自干自己的事去了。
阿惨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过了很久,才轻声道:“我知道你会这么说,实际上我自己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今天上午我专门跑到宝华山的庙里去求那个老和尚。”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今天上午他真的没有上班。我也听说宝华山上有个老和尚非常神奇,据说有着神秘的法力。
所以我有点好奇了,问:“你见到他了?”
阿惨道:“我见到了,不过他不理我。”
我忍不住笑了,道:“你是酒喝得太多出幻觉,人家当然不会理你。”
阿惨摇摇头,道:“不,他说我前世作孽,今生该受报应。”
我愣了一下,在想这究竟是那个老和尚说的,还是阿惨在乱讲骗人。
阿惨继续道:“我足足跪了4个小时,他才叫我进去。”
我“噢”了一声。
阿惨道:“他叫我进去,说本来不应该帮我消解此劫,但见我心诚,并且说我以前也受了不少难,偿了不少罪,所以才肯帮我。”
乖乖,越来越神奇了。
我问:“他怎么帮你?”
阿惨道:“他给了我一张符,又让我喝了一碗符水,说只要今晚把这道符贴在那个女尸身上,她就会转世投胎,不会再来找我了。”
我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有这样的事?”
阿惨认真的点点头。
我道:“那你今天晚上试试不就行了。”
他叹了口气,道:“如果这么简单,我就不会来求你了。”
我道:“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阿惨道:“那个老和尚说,这道符不能由我贴,必须要由一个和此事无关的人去贴才行。”
我道:“那个老和尚自己不会干吗?”
阿惨苦笑:“人家肯帮我已经很不容易了,哪能亲自下山?”
我想了想,道:“那么你是让我帮你去贴这张符?”
阿惨一脸哀求相,道:“是,这么多人里,只有你能帮我了。”
我觉得此事匪夷所思,这种事只有在神怪故事中才可以见到,现实中不可能有的。
阿惨见我不说话,继续哀求道:“求求你了,就这一次,以后我绝不再麻烦你。”
我倒是好奇起来,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鬼?不可能吧?
我道:“好,反正今天是周末,晚上没什么事,我就帮你看看吧。”
阿惨大喜,低声道:“好,那你晚上来我家吧,不过……别告诉别人。”
我没好气:“你以为我会满世界宣布‘我晚上要去捉鬼’?”
阿惨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父母都不在家。
下了班我回家泡了两袋方便面吃完,见时间还早,就打开了电脑写了几封信,看看表已经6:00多了,连忙奔到电视机前打开电视,这段时间一直在放《美少女战士》,我可是一集也没有漏过。
看完卡通片,是6:30,现在去阿惨家太早了点,所以我又去继续写信,等把信都回完,已经8:30了,想想也该出门了,这时候不由有点后悔,莫名其妙地答应下来,真无聊,这世上难道还真的有鬼?
不过既然答应下来,也只有去一趟了。
阿惨的家位置比较特殊,在很偏僻的一个地方,不过屋子很大,是一幢三层楼,这是五年前他父亲盖的,阿惨本来和父母一起住在这里,但是三年前的一个晚上,他的父母却离奇失踪了,这件事当时在附近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但警方却什么线索也找不到,最后只好不了了之。
今天是十五,一轮园月挂在天上。
阿惨家的楼前是一个大院子,我站在铁栅栏门前看进去,整幢楼居然都没有亮灯,冷冷的月光照在院子里,照得地上一片银白,一扇扇窗户就象一个个黑洞,森然看着我。
在一瞬间,我忽然想起了那些恐怖电影,什么吸血僵尸、子夜狼人,差一点就逃了回去。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我暗暗叹了口气,阿惨一定是一个人住在这么大一幢楼里时间太长了,得了狂想症。我要建议他把一部分房间租出去,这样人一多,他晚上就不会害怕,老是疑神疑鬼得见到什么无头女尸了。
我按了按门铃。
门铃一定是接到房间里的,因为从我这里听不到任何声音。
我连按了一会,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忽然觉得有点寒意,不由得往四周看去,四周都是一些大树,风吹着树梢,发出“沙沙”的声音,好象有很多人在黑暗里慢慢地从四周围了过来。
月光虽亮,但四周也只能看出物体的轮廓,我总觉得在黑暗里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似乎随时都会猛扑过来。
我觉得毛骨悚然,反手去按门铃,我决定再按一次,要是阿惨还不出来,我就立即回家,再也不来这个鬼地方。
但是我伸出的手没有按在门铃上,而是按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我几乎惊叫起来,立即回头,才发现阿惨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我伸出的手指碰到的原来是他的脸。
阿惨道:“你来了。”
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埋怨道:“你怎么这么静悄悄地出来?吓了我一大跳。”
阿惨道:“我……我一个人不敢在屋子里,所以刚才坐在那边那棵树下,看到你来才过来。”
我打了一个冷颤。
阿惨掏出钥匙打开门,铁门发出“吱呀”一声,象极了恐怖电影里那些可怕的城堡。
我不由紧张起来。
阿惨回过头,道:“进来吧。”
我只好走进去,阿惨回身把铁门反锁了。
我道:“你怎么锁门?”
阿惨道:“我不想让别人打搅我们。”
我没有说话,跟着他往里走,可是一路走过去,四周都是黑黑的。
我道:“你怎么不开灯?”
阿惨道:“灯泡都坏了。”
我道:“那就换呀。”
阿惨道:“没用,换上了用不了两个小时就又坏了。”
我道:“那一定是这里的电路有问题了,你没有找电工来看看?”
阿惨苦笑道:“你忘了我自己就是搞电的?我查了好几次,什么问题都没有发现。”
我没有再说什么,跟着阿惨往里走。
到处都是黑黑的,只有月光从窗户里照进来,可以看出一些物体的轮廓。
阿惨家的房子很大,走廊足足有20多米,两边有很多房间。阿惨在前面走着,发出“喀哒喀哒”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着,我越走越觉着心里发毛,不知道是真的有还是我的心里作用,我总觉得有一股冷风在吹着我的脖子。
我的额头渗出了冷汗。
20米长的走廊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尽头,我太注意身后的感觉,不免走的慢了,所以我忽然发现,走在前面的阿惨不见了。
我大吃一惊,冷汗立即渗透了衣服,我连忙加快脚步向前跑去,一边叫着:“阿惨,你在哪里?”
我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声音在走廊里引起了回声,而且在我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四周一下子黑了起来。
我觉得毛骨悚然,一时间竟不能思考,没有想到黑暗只是月亮被乌云给遮住了而已。
四周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可是我能听见轻微的“呜呜”声,不知道是风声还是哭声,在黑暗的夜里,显得极为阴森可怖。
我几乎哭了出来,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哭腔:“阿惨……阿惨……你在哪里?”
我伸出手,慢慢向前摸索着前进,我走的很慢,因为我不知道会碰到什么。等到我的手碰到了墙壁,我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感觉毕竟有了依靠。
可是阿惨到哪里去了?
我顺着墙壁慢慢地摸索着前进,手忽然碰到了一个门把手,我转了一下,门开了。
我慢慢走进去,一边叫着:“阿惨……你在吗?”
什么声音也没有。
我在门边的墙壁上摸到一个开关,我把它按了下去。
那是电灯的开关,可是按下去后电灯只是闪了一下,还不到1/10秒,就又变的漆黑一片。
可是,在着一瞬间,我好象看到了什么,但是具体是什么又没有看清楚,我好象看到有两个人……或者就是阿惨说的什么女尸?
我再也不敢向前走,只觉得心跳的越来越快,几乎要跳出我的胸腔,以至于我只能听到我的心跳象雷鸣一样,别的什么也听不到。
我股足了勇气才慢慢退出房间,关上门,背靠着墙壁慢慢喘气。
这个该死的阿惨,到底到哪里去了?整幢房子居然一盏灯也没有!
我再也不敢往前走,慢慢顺着墙壁后退,我想退回到院子里,那里好歹会有些光亮可以让我看见东西。
我决定再也不来这个地方,再也不理会什么阿惨和鬼怪,人的好奇心实在是不能太多了。
我刚走了两步,月亮忽然从云层中跳了出来,一轮圆月从窗户里照了进来,我忽然看到在我前面不足半尺的地方站着一个人,我的鼻子几乎碰到了他的鼻子。
我一下子惊呆了,整个思想都凝固了,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清醒过来,耳畔听到有人在一声接一声的尖叫,在一瞬间,我竟然没有发觉尖叫声是我自己发出的。
阿惨正在摇我的肩膀,叫着:“醒一醒,别叫了,没事!”
我停止了尖叫,心有余悸地问:“阿惨……你……你到哪里去了?刚才……是……”阿惨道:“我发现你不见了,所以回来找你,吓到你了吗?”
我道:“这个屋子……我……”
阿惨叹了口气,道:“所以我一个人不敢呆在这个屋子里,希望那个老和尚的符咒有用,今天就可以结束这一切。”
他这话刚说完,墙上的挂钟忽然响了,发出“铛铛”的声音,这钟声非常郁闷,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钟敲了10下,可是在钟声停止后,我却清楚地听见了钟摆的摆动声,而在这之前,我根本没有听到过。
阿惨道:“我们走吧。”
这次我紧紧跟着他,再也不敢落后半步。
阿惨推开一扇门,道:“这是我的房间,进来吧。”
我跟着他进去,他反手关上了门。
这间房子并不大,阿惨扭亮了台灯,整个房间为之一亮。
在黑暗中那么久,忽然看到灯光,感到非常亲切,心情也渐渐平静起来,哎,其实恐惧只来自人的想象,在黑暗中胡思乱想,差点把自己吓死,其实黑暗中可能什么也没有。
阿惨道:“坐下来休息一会吧。”
我点了点头,坐在一张椅子上,仔细打量这间房间。
房间确实不大,有一张床,一张书桌,一把椅子,墙上光秃秃的,什么装饰也没有。
只有桌子上放着一个装照片的镜框,我顺手拿了起来,照片上是一对中年人和阿惨,我问:“这是你的父母?”
阿惨点头:“是。”
我小心翼翼地问:“他们……后来一直没有消息?”
我不想引起他的伤心。
阿惨淡淡地道:“没有。”
我轻轻叹了口气,放下了照片。
两个人开始沉默,过了良久,阿惨道:“时间差不多了,我去看看那个女尸出来了没有,你在这里等我。”
我点了点头。
阿惨推开门出去了。
在这一瞬间,我忽然感到有些诧异:阿惨胆子很小,但他忽然敢在这么阴森空旷的大屋子里,在一片黑暗中进进出出,和我在门口遇到他是完全不一样,而我,在经历了刚才那一段历险后,说实话,我已经没有这个勇气了。
时间过了很久,阿惨却一直没有回来,我开始不安起来,几次想出去找他,但都下不了决心,甚至有一次已经走到门边握住了把手,但我想起门外是一片黑暗的时候,我又失去了勇气。
我叹了口气,只好继续等下去,无聊中又拿起桌上的照片来看。
我看了一会,忽然觉得照片上阿惨的父母我似乎有点印象,好象在哪里见过,但这是不可能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也没有见过他们的照片,在我进厂工作的时候,他们已经失踪了。
我正这样想着,门忽然开了,我回过身,是阿惨站在门口。
我松了一口气,放下照片,道:“你回来了,我还担心你会出什么事呢。”
阿惨的面色惨白,眼睛里有一种妖异的光芒,我知道必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了,忙问:“怎么?那女尸出来了?”
阿惨没有回答,但接下来他做的事,我连做梦都没有想到。
他忽然从身后抽出一柄斧头向我当头劈来!
我大惊,本能的一侧身,斧头从我耳边呼啸而过,锋利的斧刃划破了我的衣服和皮肤,血一下子流了出来。
我骇然望着他,叫道:“你……你怎么砍我?你疯啦!”
“你疯啦”这三个字是随口叫出来的,但是等我话一出口,我忽然发现阿惨的神色和平时完全不同,我刚才以为他是受到惊吓,但更可怕的是--他可能真的疯了!
阿惨又挥斧向我砍来,我顾不得害怕,向后退,但是阿惨的房间确实是小,没退几步,我的背就碰到了墙壁。眼见阿惨一言不发,红着眼睛又是一斧劈来,我随手抓起椅子去挡,“通”的一声,椅子竟然被砍破了,但斧头也嵌进木头里,一下子拔不出来。
我剩这个机会,猛地蹿了出去,拉开门冲了出去。
门外是令人窒息的黑暗,虽然我害怕黑暗,但是总比被一个疯子追砍来的好,而且在黑暗中,他也不容易找到我。
月亮在云层中进进出出,屋子里也是忽明忽暗,我扑到一扇窗户前,打开窗户大叫:“救命呀!来人呀!快来人呀!”
我刚叫了两声,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我急忙蹲身,一柄斧头“通”的一声砍在了窗台上,我连滚带爬的逃了开去。
月亮又被云层挡住,屋子里漆黑一片。
医生道:“精神病一直是一个神秘的领域,现代的医学界还找不出确切的原因,从大脑的生理结构上来说,精神病患者和正常人并没有什么不同。至于幻觉,其实人人都有,正常人和疯人的区别,只是正常人可以区分幻觉和现实,而疯人则不能区分幻觉和现实,他们被幻觉所左右而影响生活。”
他道:“别多想了,休息一会吧。”
两个月后,我出院了。
在这两个月里,王良和他美丽的女助手来看过我三次,又问了我一些问题。
阿惨这件案子以及他父母失踪的案子都已经结案。虽然我经历了一场周末惊魂,还被砍成重伤住院,但是却结识了一位美丽的女警察,而且看起来她对我的印象并不坏,因为除了和王良一起来看过我三次外,她自己还来过两次,我们谈的很投机。
出院后,我去隋家仓精神病院看过阿惨一次,他已经不认识我了。
后来,我再也没有去过那个地方。
半年过去了,阿惨这件事,已经渐渐被遗忘了,我和李莉的感情发展的相当好,我也根本没有时间去想那个周末发生的事情了,而且,我也根本不愿再想。
今天的天气不好,夜里开始下雨,上次受伤的地方每到阴天下雨都会隐隐作痛。
我睡不着,从床上起来去上厕所。
我拉开厕所的门,忽然看到里面有一具女尸,浑身是血,她的头在她脚前面,冲我大叫:“还我命来!”(完)
后记:这个故事曾经设计过4个结局,最后还是选择了现在这个。
其实本来想把四个结局都写出来的。
本来故事中有很多恐怖的描写,但是这里也简化了,不想弄得太恐怖了。
本来也想在故事里研究一下幻觉和精神病这个话题,但是也放弃了,毕竟这只是一个故事,一个让人在闲暇时间看的故事。
我的手碰到一个门把手,我轻轻开了门,再轻轻关上门,我听到门外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经过,不由松了一口气。
这个屋子没有窗户,或者窗户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因为我什么也看不到,我不敢出门,所以就在屋子里摸索着前进,我摸到一张桌子,一个柜子和一些箱子,然后,我忽然摸到了一个人,一个冰冷的人!
我说是摸到个人,是因为我摸到了一只手,那只手冷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我骇极而呼,身子猛地后退,我的后背重重地撞在几只垒在一起的箱子上,箱子翻倒了,发出一阵巨响,但是就在这时,屋子里的灯忽然亮了。
灯亮的太突然了,我一下子什么也看不见,过了几秒钟,才渐渐能辨认出屋子里的东西。
等我的视力恢复正常,我忽然发现,这间屋子就是我先前来过的那一间,我在当时瞬间的光亮中看见的,以及我刚才摸到的,只不过是两个腊人而已。
我松了一口气,慢慢走过去,那两个腊人做的非常精致,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当我看见阿惨的父母的照片时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这两个腊人就是阿惨的父母,当时我在那一闪的光亮中虽然没有看清,但是却有了一个印象。
我走到门边,仔细听了听门外没有声音,这才慢慢握住把手,想打开门。
我的手刚握住把手,“通”的一声,一柄斧头砍破了门板,我惊呼一声,松手后退,门开了,门外站的人是阿惨,他拔下斧头又冲了过来。
这一次他对着我的脖子砍来,我猛地蹲下身子,斧头从我的头顶掠过,竟将一个腊人的头砍了下来。
腊人的头正落在我的面前,腊像碎了。
我只觉得头皮发炸,毛骨悚然!
因为在腊像中间,是一颗真的人头!这个腊像,居然是在真人身上浇上腊所制成的!
我太惊骇了,以至于没有发觉阿惨的斧头又砍了下来。
我只觉得右背剧痛,一阵痉挛,我站立不住,倒在地上,接着,我的头上又是一阵剧痛,我两眼发黑,意识开始模糊。
我最后听到的,好象是有人在大叫:“不许动!”,接着是一声巨响。
我渐渐有了意识,我睁开眼睛,看到雪白的屋顶。
然后,我看到一个人的脸俯下来看我,说:“你醒了。”
我呻吟了一声,声音虚弱的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问:“这是哪里?”
那人道:“这里是医院,我是你的医生。”
我问:“我怎么了?”
医生道:“你的背上和头部被砍伤了,被送到这里来抢救,你已经昏迷了一个星期了,幸好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
他仔细看了看我,点了点头,道:“很好,你只要再休息一阵,就可以恢复了。”
他道:“有人想问你几个问题,你觉得行吗?”
我点了点头。
医生扶我坐起来,靠在床上,因为我的右背受伤,所以在左背后垫了一个枕头。
然后,他开了门。
进来的是两个警察,一个是四十几岁的男人,显得非常精干,另一个是二十几岁的女警察。他们坐在了我的对面,女警察打开了记录本。
男警察说:“你好,我是栖霞公安局刑侦科的队长王良,这位是我的助手李莉,你觉得怎么样?”
我点了点头,道:“你们……”
王良道:“我们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我问:“你们想知道什么?”
王良道:“一周前的一个晚上,我们接到有人报警,说听到有人在大叫救命,当我们赶到的时候,发现你倒在地上已经身受重伤,而有一个人正在拿斧头砍你,我在警告无效的情况下,开枪打伤了他,然后送你来这里。”
他这一说,我想起了那一个恐怖的周末夜晚,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王良道:“你可以说一下那个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点了点头,从头说给他听,从那个下午阿惨约我开始,一直讲到我被砍伤倒在地上,我说的很详细,王良一直没有说话,李莉则记了好几页纸。
等我讲完,我问王良:“阿惨怎么样了?他死了吗?”
王良沉默了一会,才道:“不,他的伤逝很轻,不过……他疯了。”
我喃喃道:“疯了……真的疯了……为什么会疯呢?”
王良道:“他的病不是刚开始了,只不过有时候他表现很正常,五年前我调查他父母失踪的案子时就有些奇怪,因为他太冷静了。”
我忽然想起来,道:“腊像!那两个腊像,你们调查了没有?里面有人!”
王良又沉默了一会,似乎在考虑是不是要告诉我,最后,他说:“不错,我们检查过了,里面有两个人……就是他的父母。”
我吃了一惊,呆呆看着他。
王良继续道:“他们也是被阿惨用斧头砍死的,五年前的失踪,实际上是阿惨杀死了他们,然后把他们做成了腊像,如果不是发生你这件事,恐怕就永远没人知道了。”
我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阿惨的疯病,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为什么会杀自己的父母?”
王良苦笑了一下:“因为他已经疯了,所以这个问题,恐怕没有人能够回答了。”
他站了起来,道:“谢谢你的合作,你好好休息吧。”他和我握了握手。
李莉也站了起来和我握手,道:“再见,祝你早日康复。”
我发觉她很漂亮,声音也很好听。
他们走了出去,我还在那里发呆。
医生走了进来,让我躺下休息。
我躺在床上,忽然问:“医生。”
医生回过头:“什么事?”
我问:“人为什么会发疯?正常人和疯人究竟有什么区别?是不是发生幻觉就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