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毛咪咪

1

　　小猫猫咪咪是生活在30世纪的一只小猫。

　　她出生无名无姓，她的名字是主人起的。原本她生在贵族之家，喝着作为富太太的猫妈妈的奶长大的。可是由于主人和在他们电器厂打工的农民工相处融洽，就在她刚满月的那天送给了农民工夫妇。

　　新主人姓毛，小猫自随主姓，因为那家人都叫她咪咪，她就自认自己叫毛咪咪。

　　那对夫妇租住的平房里烟尘沸腾，还充斥着油污味。咪咪在里面呆着都感觉窒息，而主人满不在乎。

　　她曾见房东主妇来抱怨：“打扫打扫吧，我们当家的见了会闹的。”

　　房东走后，女主人絮叨：“打扫什么，反正不是我们家。”

　　房东的小儿子才五岁，长得黑黑的。这个小男孩有个特点，五岁了说话还咬不清字，只会喊妈妈，叫爸爸都不会。每见到穿戴比不上他父母的人他就要冲上去喊：“妈妈，妈妈……”

　　毛咪咪听到小男孩喊妈妈，不由地赞叹：“好可爱！”

　　“可爱什么？一只拴在门口护院的藏獒说。”

　　毛咪咪不解，说：“怎么啦？小孩子就是和妈妈亲。”

　　藏獒说：“你以为他叫妈妈呢吗？他那不争气的口条说不出“的”字。他骂人哪！”

　　咪咪说：“为什么？”

　　藏獒说：“这个小天使折翅了。遇到穿得好的他就要扑上去要糖果了，老子娘教的。”

　　毛咪咪明白了：“蔑视穷人最纯粹的还是那些穷人，富人的蔑视中至少还夹杂着同情。”

　　女主人的一言一行随时都在感染着小孩子。毛咪咪愈加认识到“民族间的较量就是母亲的较量”这句话的正确了。

　　中午她在芦草窝睡懒觉，突然觉得银河落九天了，睁眼一看，小男孩正在冲着他撒尿。咪咪“咪咪”地叫，闭着眼享受温暖的淋浴。小猫有逆来顺受的本能。

　　受了委屈的咪咪跑到藏獒身边诉苦。

　　饱经世故的老藏獒开导她：“咱们小动物处世要与人为善，能忍就忍真是个法宝。受这点苦不算什么。几乎长寿的动物都能忍。”

　　咪咪说：“秃鹰不受人欺侮，拥有天空的自由，为什么还能活70多岁？”

　　藏獒说：“他有翅膀啊，咱们没有翅膀不行，就得服从领导。我给你举个例子你就明白了。牙齿和舌头哪个硬？”

　　咪咪说：“牙齿硬。”

　　藏獒说：“哪个寿命长？”

　　咪咪说：“舌头。岁数一大牙齿就快掉了，而舌头一辈子平安无事。”

　　藏獒说：“这下道理你明白了吧？”

　　咪咪说：“噢，我思考思考。”

　　藏獒说：“晚上再思考。我先告诉你，那小男孩叫浩楠，她妈给起的。”

　　咪咪说：“楠哥，听着耳熟啊？在哪儿听到过？”

　　藏獒说：“他妈出嫁前《古惑仔》看多了！你想一个女孩子喜欢《古惑仔》她的品位也就可想而知了。”

　　咪咪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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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春节前夕咪咪的主人领着儿子回家乡大山区过年去了。

　　一天房东太太领着九岁的小女儿钱多多到出租房察看，一推开门，一股闷气扑面而来。母女捏着鼻子进去。

　　一见人毛咪咪就柔弱地“咪咪”叫着迎上来，黄眼睛流露哀求的神色。她七天没吃饭了。

　　察看完毕，妈妈领着多多走出去。咪咪紧跟着也迈出了门槛，房东太太用脚把咪咪赶进去，“砰”一声大门关闭。

　　房东家，多多在如山的作业堆里问妈妈：“妈妈，你猜那小猫‘咪咪’叫着是在说什么？”

　　妈妈说：“不知道。”

　　多多说：“假如你是那只猫在那个屋子里一旦看到人会说什么？”

　　妈妈说：“我不是猫，我不知道。”

　　多多说：“小猫不饿吗，不渴吗？”

　　妈妈说：“猫有九条命。你还真以为它和你一样把饥渴当一回事呢？”

　　多多说：“妈妈，你说……”

　　妈妈说：“别胡思乱想了，做作业。”

　　晚饭后，小多多端着一盆大虾皮去喂小猫时，发现咪咪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小姑娘不知道在她和母亲离去的几个小时内，咪咪经过了怎样的世界观价值观的转变。她不再期盼有人帮她，她认识到最好的生存法则就是奋发图强。

　　咪咪之所以在密不透风的小屋里哀号数日就是因为他对外界还抱有幻想，她希望主人能突然给她奉上可口的饭菜，她期盼小主人回来能突发兴致带上他去郊外漫步。

　　那一切全破灭了。他知道了在现实生活中甘于做舌头就是自取灭亡。

　　她选择了逃跑。

　　逃出那小屋对她来说太轻而易举了。窗玻璃旁边就摆着一个插着水仙花的酒瓶，咪咪用肌肉发达的臀部一拱，酒瓶就摔向了玻璃。玻璃“哗啦”碎了，咪咪重获了自由。

　　自由是快乐生活的必要条件。

　　咪咪箭一般窜上院墙，下面传来了藏獒咻咻垂死的呼叫：“毛咪咪救救我！”

　　藏獒七天没吃饭，没了力气。

　　咪咪说：“狗不嫌家贫，你也要背叛主子吗？”

　　藏獒说：“不是我背叛他们，是他们背叛了我。救救我。”

　　藏獒的脖套是尼龙的，咪咪几口就咬断了，说：“老藏，今天你可顿开缰索走蛟龙了。爬院墙用得着我背你吗？”

　　藏獒说：“我能。”

　　咪咪说：“你还会攀援？”

　　藏獒说：“瞧不起我？狗急了会跳墙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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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藏獒对咪咪说：“上哪儿走？”

　　咪咪说：“走一步算一步。”

　　咪咪决定让一辆陌生的汽车把他们俩送上未知之乡。

　　不过他们身上都是大票子，没零钱。听人们说坐汽车要投币，多投还不找零。

　　咪咪一边走一边说：“中国有个老作家曾写文章抨击过香港公交车售票投币‘恕不找零’的残酷，还由此批判了资本主义的腐朽，而今人们亲身享受了这种高效节员的服务，反而证明那个夫子的思想太腐朽了。”

　　藏獒说：“而人们的素质还没提升上去。你没来以前，咱们主人傍晚乘车就把道上捡的一个螺丝丢进投币箱，‘当啷’一声。司机没发觉，她蒙混过关了。回来后还没事偷着乐了半宿呢！”

　　咪咪说：“她可真有才。——到哪儿找零钱呢？”

　　藏獒说：“那儿有个卖报的老头。”

　　他们走过公路桥，朝卖报的老头走去。

　　咪咪有礼貌地对老人说：“大爷，我有20块钱，能找零钱吗？”

　　老人略微摇头，表情像雕像般严肃。

　　旁边一个老头建议说：你买他份报不就行了吗？

　　咪咪无奈，买了份《快报》。老人很痛快地用粗糙的手找给了咪咪零钱。

　　咪咪知道旁边的那老头和卖报的是一伙的。

　　咪咪和藏獒挤进10路公交车。车上人极多，汽车都快被挤爆了。咪咪和藏獒手抓着顶部的把手被人们拥得晃来晃去，活像拴在刑架上的囚犯。他们第一次乘坐公交车就品尝到了受刑的滋味。

　　下车后，他们面对这座城市茫然不知所措，暂时容纳他们的只有公共场所。

　　他们进了一座很恢宏的图书大厦。他们看到有几个如原来主人打扮的人在凳子上看奇幻小说，时不时还忍俊不禁，而他们浑身散发着臭气。

　　咪咪怀疑连自己的外表都打理不好的人读书还有何乐趣。

　　底层是纪念堂，纪念刚刚去世的文学大师葡萄干先生。

　　咪咪问藏獒：“你读过葡萄干先生的书吗？”

　　藏獒说：“看过两本小说，很一般，废话还多。他怎么出名了呢？”

　　咪咪说：“因为葡萄干先生早年是葡萄，帅呆了。”

　　藏獒说：“原来他也属于青春偶像派作家啊。”

　　咪咪说：“对。买他书的人绝大多数都是文学女青年，他妻子以前就是他的粉丝。”

　　藏獒说：“我明白了，一点极小的细节也会决定人一生的前进方向。假如葡萄干先生年轻时长大鸭梨那幅尊容，他就成不了现在的大师先前也找不到好媳妇。”

　　咪咪说：“你终于开窍了。一点极小的细节就成就了一帅哥年轻时当大众情人吸引女青年而到颜面萎缩又有大师巨擘冠冕加之继续蒙骗小学生。走，咱们看看热闹去。”

　　一个背着大书包梳着小辫子的小学女生正在一面大留言板上题字，咪咪紧紧盯着她，见她写道：“葡萄干爷爷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女学生的漂亮在咪咪眼中黯然失色。

　　咪咪不禁脱口：“俗不可耐。”

　　藏獒说：“你来个不俗的，让她看看。”

　　那女学生写完，咪咪接过笔刷刷一挥而就：“青春是宝贵的。春天是我们的。”

　　那两句话曾是葡萄干先生书中反复鼓吹过的鼓舞葡萄干先生一生的动力源泉。

　　两只小动物站在那里看着咪咪的墨宝非常高兴。

　　大厦工作人员过来指着咪咪的笔迹说：“这是谁瞎写的？人家死了幸灾乐祸咋的？”

　　咪咪的题词被管理员用抹布轻轻擦掉了。留言板上只剩下了“永垂不朽”和“活在心中”。

　　咪咪拉着藏獒离开了伤心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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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时值3000年，正在北极流浪的咪咪和藏獒见证了地球上最后一座冰山的融化。

　　人们纷纷制造船只逃命，北极熊和企鹅失去了最后赖以生存之地。

　　两只小动物见到一只北极熊驮着一只企鹅在水中游。

　　咪咪打招呼：“北极熊，企鹅，你们冷吗？”

　　北极熊说：“我们快中暑了。”

　　咪咪问：“你们打算去哪儿？”

　　北极熊说：“去南极，好像南极的冰川还没完全融化。”

　　咪咪说：“到南极必须经过赤道，你们受不了的，而且南极的臭氧空洞已扩大到了极限，那儿的阳光毒气四射，被辐射久了容易生癌。”

　　北极熊问：“你怎么知道的？”

　　咪咪说：“听人们说的。现在地球上的临海城市全被海水淹了，那些从未泛过舟的人都不得不天天荡起双桨。现在不光姑娘，老太太也打起了晴雨伞，当初是为了好看，现在是为了生存。”

　　北极熊说：“我们只能等着热死了。”

　　咪咪说：“我可以救你们。”

　　咪咪的主人就是修理冰箱的，主人像铁匠一样丁丁当当修理冰箱，咪咪耳濡目染，掌握了冰箱的制冷机理。他清楚冰箱和空调压缩机里的氟氯昂是导致臭氧受损的罪魁，可是为了拯救濒危的北极熊和企鹅，他要亲手组装一台冰箱。

　　他从爱斯基摩人那儿借来废弃的水管，利用板子和榔头敲成压缩机的模样，再把一些铁片围成一个大箱子，冰箱便告完成。可是咪咪为找不到制冷的材料而发愁。

　　北极熊提醒咪咪：“北冰洋海底有座大山，大山上有一种石头，那种石头一旦离开海水便会自动升华，估计能用作制冷剂。”

　　咪咪大喜过望：“你潜水取一些去吧。”

　　北极熊跳进海里，不一会儿捧回了一大堆白色的石子。

　　咪咪一看就断定，那石子叫做冰霜石，比钻石翡翠珍贵上万倍，几百万年都未引起人们的重视。

　　咪咪将冰霜石装入压缩机，把剩余的管子做成吸热盘，涂上黑色颜料，安在冰箱的顶部。小猫毛咪咪研制成功了地球上第一台太阳能冰箱。

　　炎热难耐的北极熊和企鹅成了这种冰箱的头一批主人。

　　太阳能冰箱能根据太阳的辐射强度自动调节里面的温度，阳光越强，里面的温度越低。北极熊和企鹅在里面住着感觉很爽。

　　沿海发达城市居民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们原来居住的摩天大楼如今变成了海市蜃楼，大山深处成了他们梦中的天堂。他们中的身强力壮者开始向大山进发，可是很不幸，山里的居民仇视城里人，几个大汉手提大刀把守隘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城里人进一个砍一个。咪咪的男主人就是其中一个刽子手。

　　市民上山无望，于是一本叫做《寒冷世界》的杂志畅销了起来，那是一本励志杂志，鼓励群众人类的未来不是梦，冰雪总在阳光后，人要飞得更高。其间有位科学家计划用五十年改造火星：先给火星降温，再给火星补充氧气，有氧气后在火星播种，同时在火星修建商品楼，以等待人们入住。有许多富豪掏出了亿万资产到科学家那儿入股，央求搬家时提前把他们带走。

　　可是手握重金的科学家如同提议给猫带脖铃的老鼠，行动难以付诸实施。

　　最后国家委任咪咪原来房东的女儿钱多多——现在早已取得博士后学位，担任自然科学院院长了——限期研究使地球降温的方法。多多的第一个举动就是查阅学过的所有课本，看有没有类似问题的解决办法，遗憾的是，新的问题在旧的书本上根本找不到解决方案。她一筹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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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夜里做着梦的毛咪咪脑子仿佛挨了一击，兀然变得轻松起来，飘飘乎乎舒服极了。

　　她的灵魂飘到了几个小精灵的家里。

　　咪咪环顾周围，小精灵家内部好像一个居室，宽敞舒适优雅，还有很柔和的香气缓缓释出。两个小精灵全四五岁儿童的模样，外表天真得很，不同的是拥有超人的智慧。

　　他们客厅内的电视正播放着奇怪的节目，看得咪咪脸红心跳。

　　其中一个富士苹果脸的小人说：“小猫，你别害怕，我们只是想跟你谈谈。咱们先放松放松，你喜欢看什么电视节目？”

　　咪咪说：“喜欢《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和《怪物史莱克》。你们是不是火星人？”

　　另一个香蕉苹果脸的外星人大笑说：“太幼稚了，宇宙中只有地球具备生命存在的条件。我们就是你们的邻居。你看我们在欣赏什么。”

　　咪咪听到两个小人的声音全是悦耳的女童音，如果人类能一辈子保持那样就好了。

　　咪咪看了看大电视说：“里面怎么全是人啊？”

　　香蕉苹果说：“对，我们那儿中心3台每晚的7点总有《人类世界》节目。”

　　咪咪说：“你们秘密拍摄人类的一切行为，侵犯人家隐私，太不道德了。”

　　富士苹果说：“不对，道理是相对的，人类的道德只适用于人类领域。为什么人类能在动物的巢穴里安装摄像头，而我们不能在人类的家中偷拍呢？为什么你毛咪咪无过就被主人抛弃了呢？”

　　咪咪说：“因为动物头脑没有人类发达。”

　　富士苹果说：“我们的智慧和人类相比正如人类之于动物。”

　　咪咪说：“你们的知识比人类渊博吗？”

　　富士苹果说：“不，我们的智慧比他们高。我们共同生活在地球上他们对我们视若无睹而我们对他们了如指掌 ，这就是他们的差距。”

　　咪咪问：“现在人们处境很不好，有钱人准备逃往火星了，对此你有何看法？”

　　富士苹果说：“他们是睡着温床往火坑跳。”

　　咪咪说：“行不通吗？”

　　富士苹果说：“死路一条。”

　　咪咪问：“怎么办?”

　　富士苹果说：“返璞归真。”

　　咪咪说：“太深奥了，我听不懂。”

　　富士苹果说：“好比一个小孩子天真固然好，但没有经验，是不好的，而成年知识丰富后仍能吸取儿童的优点，那么这人就是完人了。”

　　咪咪恍然大悟。

　　香蕉苹果说：“时间不多了，把小猫送回去吧。咱们还得打高尔夫去呢。”

　　富士苹果说：“给她点礼物吧。”

　　香蕉苹果说：“行。”

　　他们把一个小笼子交给咪咪，然后把她推向梦中。

　　咪咪醒来，身边的藏獒就跟她说话。

　　咪咪说：“别捣乱，让我回忆回忆刚才的梦。”

　　咪咪总感觉一切梦境都似曾相识。

　　藏獒说：“梦有什么好回忆的？”

　　咪咪说：“夜里没有梦也就没有了明天。”

　　咪咪发现怀里有一个小匣子，正是两个小人送给他的礼物。揭开盖子一看，里面是一架小飞机，小飞机的两翼像蜻蜓的翅膀。

　　小飞机先说话了：“咪咪，我叫小齐。我是来恢复地球原状的。”

　　咪咪问：“应该怎么办？”

　　小齐说：“把臭氧空洞弥补上，把温度降下来。”

　　咪咪问：“第一步是什么呢？”

　　小齐说：“听我的，先运一些冰霜石。”

　　咪咪说：“那容易，北极熊那儿有的是。藏獒你去北极熊那儿，和他驮一些冰霜石来。”

　　藏獒答应一声去了。

　　咪咪问小齐：“你从哪儿来？”

　　小齐说：“我是你们的邻居啊，我在保护我们自己的家园。”

　　咪咪说：“人类是不是很坏，把整个家园糟蹋成这个样子？”

　　小齐说：“是愚昧。陆地只占不到地球的百分之二十，而人类的住地只占陆地的少一半，但是他们影响到了整个百分之百的地球，最后威胁到自身，你说是不是愚昧？”

　　咪咪点头。

　　说话间，藏獒、北极熊、企鹅驮着尽量多的冰霜石来了。

　　藏獒一到就嚷着肚子疼。

　　咪咪问：“哪儿疼？”

　　藏獒说：“胃疼。”

　　咪咪问：“怎么疼？”

　　藏獒说：“钻得疼。”

　　小齐说：“我给他诊断诊断。”

　　说完小齐缩小了身子，飞进藏獒口腔。五分钟后飞出来，大家一看，都吓傻了。小齐掏出了一大堆小虫子，蠕动着，像钓鱼爱好者收集在盒中的蚯蚓。

　　小齐说：“都是你吃饭不讲卫生造成的。”

　　咪咪说：“他夜里总磨牙。”

　　小齐说：“那就是肚子里有虫子的表现。”

　　寄生虫驱除后，藏獒活蹦乱跳的了。

　　小齐说：“既然身体好了，就帮我把冰霜石运到我身体里面来。”

　　所有的冰霜石都放到了小飞机里，小齐也随着容量的增加而增大。

　　小齐说：“咪咪，你陪我行动。”

　　咪咪钻进了飞机。

　　他们很快飞上了50多千米的高空。咪咪感到酷热难耐，像在蒸桑拿。太阳像涌动的岩浆。

　　咪咪问：“咱们是到哪里了？”

　　小齐说：“平流层。你知道为什么温度那么高吗？原来温度高是因为平流层中的臭氧大量吸收太阳紫外线而使气温上升，而今臭氧没了，二氧化碳的密度和臭氧差不多，就取而代之了。二氧化碳是温室气体，聚热本领大着呢。”

　　咪咪说：“天空不是蔚蓝的吗?我怎么感觉白茫茫的呢？ ”

　　小齐说：“没有臭氧天空怎么能蔚蓝？”

　　咪咪说：“我知道了，天空蓝是因为臭氧是蓝色的，大海蓝是各种矿质离子造成的。”

　　小齐说：“对。都是因为人们太贪婪了。本来他们早就发明了绿色冰箱和空调，而因为成本高几十年都没普及。这种奢侈品让他们自食恶果。”

　　咪咪说：“都是冰箱空调惹的祸，可我每次看见窗外挂着空调我就羡慕不已。”

　　小齐说：“别羡慕，他们太缺乏环保意识了。现在开始喷射。”

　　只见小飞机的尾部向喷雾机一样把一片白色水雾喷向平流层。

　　咪咪问：“小齐你喷的是什么？”

　　小齐说：“冰霜石的碎片。我把它们粉碎了然后喷出去，让他们和二氧化碳反应生成臭氧，还有石墨、金刚石等附属物。我管那种反应叫做类置换反应。”

　　咪咪说：“那么冰霜石的成分也是碳了？”

　　你够聪明的，是做科学院院长的料。

　　小齐带着咪咪在5个小时内环绕了地球五百余圈，冰霜石的碎末基本将整个地球包围了起来。

　　小齐说：“大功告成，收工。”

　　咪咪、藏獒、小齐、北极熊、企鹅，住在一起等待地球康复的佳音。

　　一星期后，天空恢复了以前的蔚蓝。不久阴云密布，飘起了梅花大小的雪片。大雪下了一星期，云开雪霁，大地变成了雪原，北极重现的冰山，人类的海市蜃楼也冒了出来。大雪中逃生的人们搬进了原来的房子。

　　小齐把冰箱门打开，放出北极熊和企鹅，说：“你们不必坐牢了，整个的冰海都是你们的。”

　　北极熊和企鹅欢呼雀跃。

　　小齐向大家道别，他要回家了。

　　咪咪说：“你家在哪里？”

　　小齐说：“与你们相同空间的不同意识里。”

　　说完他飞走了。北极熊和企鹅也朝冰天雪地走去。

　　咪咪和藏獒感觉到浑身冷得战栗。

　　藏獒说：“他们回家了，咱们怎么办啊？”

　　咪咪说：“寻找新家。北极离瑞士不远，听说那里的人民从不自相残杀，小动物和人也是平等的，动物还有福利院呢。咱们去那里吧。”

　　藏獒说：“好极了，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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