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楼兰》 老波比酒吧(5)

　　“是真的，我……”

　　“坐下！”老波比怒吼，“不想让我一拳把你打出去，就别再出声！”

　　老波比的拳头像啤酒杯那么大，雷鸣不敢冒险了。他找个座位坐下，对面的酒客胡子拉碴，看起来像《魔戒》中的矮人族……

　　“看什么看？”“矮人”瞪起眼来，“没见过帅哥吗？”

　　雷鸣急忙低下头去，心里说：“见过帅哥，没见过你这么丑的‘帅哥’！”

　　不能看对面，雷鸣就四下张望。在中国，茶馆是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在国外，就属酒吧了。与他相邻的小桌上，坐着一个“黑人”：浑身被黑色长袍裹得严严实实，头巾也是黑色的，蒙住了大半个脸，似乎只露出鼻孔出气，露出嘴巴喝酒。他一杯接一杯地喝，好像永远喝不醉似的……要不，是古楼兰的酒度数低？

　　“喂，我说那位！”老波比隔着吧台喊“黑人”，“你别老是喝白开水呀，尝尝楼兰特产‘仙人掌酒’怎么样？”

　　“本人办大事前，从不喝酒，”“黑人”不抬头，对着桌子说，“如果我估计得不错，今晚楼兰将要发生大事！”

　　“不用你说，已经发生了，”“矮人”指指雷鸣，“瞧，‘天使’降临老波比酒吧！”

　　又是一阵笑声，夹杂着并不友好的口哨。

　　雷鸣装作若无其事，继续观察：“黑人”后面，应该是本地酒鬼，已经醉得趴在桌上打呼噜淌口水了；最角落的地方，几个商人模样的人一边喝酒，一边神秘兮兮地嘀咕着什么。

　　“咣当！”老波比将一杯绿色的液体放在雷鸣面前，“喝酒，不喝就滚出去！”

　　“好，我喝，”雷鸣急忙说，“老波比，我没有骗你，我还看见一队人马……哇呀！”

　　绿色液体一入口，雷鸣的舌头就好像被蝎子蜇了一样，火辣辣的疼！

　　“哈哈哈哈！”酒鬼们唯一的财富就是傻乐，“‘仙人掌酒’里有刺，小娃娃被刺到了，哈哈哈哈！”

　　雷鸣知道他们在胡说，有刺不是这种感觉，舌头是被酒辣到的。

　　老波比好像根本没听见雷鸣说了些什么，而是一伸手，“酒钱！”

　　“怎么？”雷鸣仰头问，“不是你请我喝的？”

　　“我请你吃我的老拳！”

　　老波比举起胳膊，雷鸣急忙说：“别打别打，我给钱！”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十元钞票。

　　老波比瞧了瞧，点头说：“画得挺精美，可惜骗我可没那么容易！”

　　雷鸣这才想起来：古楼兰不流通人民币！

　　“等一下！”拳头离头顶百会穴还有0.1毫米的时候，雷鸣大叫，“我还有值钱的东西！”

　　说完，掏出手机！

　　老波比被这个新奇的高科技迷住了，其他酒客也好奇地围过来。

　　“这是什么？”老波比问。

　　“手机！”雷鸣自豪地回答，“它能打电话——在古楼兰可能不行，但它还可以玩游戏、放MP3和拍照！”

　　“玩什么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