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载的出租车被钉在路上;
崔太太真假不分;
麻将桌上输掉70万;
穷作品的危机
崔犯盗版人离开皮皮鲁家,他来到大街上寻找出租车去崔犯家。
一辆“面的”驶来,盗版人伸手拦车。
“面的”停在盗版人身旁。盗版人上车后对司机说目的地。
“不去。”司机连头都不回,冷冰冰甩过来两个字。
“为什么?”盗版人知道拒载是出租车的大忌,是违法行为。
“我不想去。”面的司机大概觉得这趟活儿赚不了什么钱,就坚决拒载。
盗版人摇摇头,下车了。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侵犯,人格受到了侮辱。
盗版人使用超人手法惩治面的。
面的开出去不到两米,突然停在路中央,不动了。后边马上堵了一长串车。
警察走到面的旁,问那司机停在路中央干什么。
“我拒载。”司机说。
“什么?”警察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拒——载——”面的司机扯着嗓子喊,脖子上的青筋呈欲爆状。
警察没收了面的司机的驾驶证。
开来三辆清障车都拖不动那拒载的面的。
崔犯的太太在家看电视,敲门声。
太太从门镜往外看,见是丈夫,高兴得立刻开门,崔太太就怕一个人在家呆着,寂寞难挨,她最希望下午3点左右丈夫在身边。她的生物钟她自己清楚。
盗版人走进崔犯家,崔太太显然认定盗版人是她先生,一阵狂风暴雨式的拥吻。
盗版人差点儿被憋死,他极不情愿地应付崔太太,做本不该他做的事。
“黑子他们刚才来电话让你去打麻将。”崔太太容光焕发地刘先生说。
盗版人赶到黑子家,打麻将赌博。
盗版人故意输,只3个小时,就帮崔犯输了70万元。
“欠着。”盗版人给麻友们写欠条, “我一小时后送钱来。”
一个小时后,黑子们没等到送钱的崔犯。急了。他们扣崔犯的手提电话。
“我是,什么事?”崔犯问。
“你小子取钱这么长时间,涮哥们儿呀?”黑子问。
“取什么钱?”崔犯莫名其妙。
“你欠我的钱呀!..
“我欠你的钱?”
“你欠我70万!”
“放你的狗屁!”
“你敢赖账?”黑子急了。
20分钟后,崔犯被黑子和另外两个哥们儿打了个半死。
在医院的急救室里,满脸是血的崔犯又接到两个催赌债的电话,崔犯傻眼了。
盗版人在崔犯的朋友圈子里频频出人,以崔犯的形象和名义瞎输钱瞎许愿瞎坑蒙拐骗。终于,崔犯意识到有一个人冒用他的名义在败坏他,崔犯决定抓获那个小子。
一天晚上,当盗版人和崔犯的情人约会时,被崔犯当场抓住。
崔犯看到盗版人的正面时,怔了。
活脱脱一个自己,连右眼角的痣都一模一样。
崔犯的情人看见自己面前出现两个崔犯时,立马毫不犹豫地加人精神分裂症的大军里,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还严正声明自己是托塔李天王的干女儿。
“你是谁?”崔犯问盗版人。
“你是谁?”盗版人反问。
“我是崔犯!”崔犯大喝。
“我是崔犯!”盗版人大喝。
“你是盗版!”崔犯得了职业病,下意识甩出一句专业术语。
“你才是盗版!”盗版人反驳。
崔犯的父母和老婆闻讯赶来,面对两个儿子和丈夫,他们束手无策,纵是火眼金睛也难辨真伪。
贝塔他们坐在五角飞碟里的荧光屏旁笑得死去活来。舒克说应该给地球上所有盗版、抄袭他人作品的不法分子每人造一个盗版人陪他们度过一生。
贝塔连说好主意并立即付诸实施。
一位相貌和品质完全同步的小姐在给一家杂志画插图时抄袭别人的插图,欺骗编辑愚弄读者大捞稿费,盗版人光临她的生活搅得她六神无主家无宁日只有她的男朋友窃窃私喜。
一位喜欢写作的人苦于写不出传世之作,干脆嫁接前人的作品,东拼西凑,欺世盗名。贝塔派去的盗版人给他生了个小盗版人他还以为是自己的亲骨肉天天抱着不撒手。
“作家是不是都希望自己的作品流芳百世?”皮皮鲁问当过作家的舒克。
“人概是。”舒克说。
“什么样的作品才能世代流传?”燕妮问。
“应该说什么样的作家的作品才能世代流传。”舒克说。
“这话怎么讲?”歌唱家问。
‘比同时代的大多数人富的作家才可能写出传世之作。经济基础决定一切。读者容易接受与他们经济水平一样的作家的作品。下个时代的人肯定比这个时代的人富有,所以,在这个时代比大多数人富的作家,才可能和下个时代的大多数人一样富,他在上一个时代写的作品才会被下一个时代的读者接受。”舒克说。
“这种说法我还是头一次听到。”皮皮鲁挺感兴趣,“你的意思是说,只有比同时代人富有的作家才可能写出下个时代的人爱看的作品?”
“对。”舒克肯定。
有人点头有人摇头。
“不管怎么说,托尔斯泰和曹雪芹摆在那儿。”舒克为自己找论据。
穷生仇恨富生爱。仇恨不会流传。舒克一直这样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