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牧羊犬怀疑五角飞碟;
四星级饭店的1610房间;
贝塔失踪;
皮皮鲁一口气喝冰镇饮料;
少女藏毒品
“贝塔,贝塔,我是皮皮鲁,你听见了吗?请回答!”皮皮鲁小声呼叫贝塔。
“我是贝塔,我怎么离开这儿?”贝塔请示皮皮鲁。
“他们还在琢磨五角飞碟?”皮皮鲁问。
“他们现在牵来了一条警犬,德国牧羊犬,他们让它嗅五角飞碟。”贝塔说。
“它有反应吗?”
“使劲儿叫,大概是闻到我的味儿了。”
其实五角飞碟可以轻而易举地摆脱海关的困扰,但皮皮鲁担心由此引起警方的注意,他不想惹麻烦。
“贝塔,你先呆在那儿,咱们随时保持联系。我们去找个饭店住下。我看白天五角飞碟不能在市区飞行,等到天黑了再说。”皮皮鲁说。
“你们先去吧,五角飞碟有我在,出不了事。”贝塔挺牛。
皮皮鲁推着行李来到机场候机大楼出口,一辆出租车开到他身边。
服务生帮皮皮鲁把行李装进汽车的后备箱。
“去哪儿?”司机回头问后座上的皮皮鲁。
“找一座饭店。”
“几星级的?”
“四星级。”
出租车驶入闹市。高楼大厦栉次鳞比,不同种族不同肤色的人川流不息,一个比一个显得忙.忙着得到想得到的东西。得不到就失落就急,得到了就先得意后空虚。得到的越多失去的越多,得到的越少失去的并不少。人类在地球上的不同空间不同时间前赴后继忙忙碌碌不遗余力地干着同一件事:从打生下来就都想比别人活得好,到死却都觉得活得不如别人好。没有贪婪和欲望,人类就永远不会前进。有了贪婪和欲望,人类就永远不会幸福。说到底.人类的每个成员都是被折磨死的。天折磨。地折磨。钱折磨。同类折磨。自己折磨自己。
皮皮鲁望着车窗外飞驰逝去的车水马龙,生出无限感慨,他已经好久没出国了,自从地震事件后,他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他现在懒得和人打交道。和人交往越多,他就觉得同胞越少。
前些年皮皮鲁参加世界物理学术会议时来过这座城市,几年过去,这城市又充实了许多也空虚了许多,皮皮鲁在惊叹人类的潜力的同时也为人类悲哀。
出租车停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大饭店门前,一位穿着元帅服的服务员给皮皮鲁开车门,他还把手掌插进车顶下边,怕皮皮鲁碰头,好像越有身份越有钱的人越蠢。
“好家伙,真漂亮!”藏在兜里的舒克通过他的专用窥视孔看到了饭店大厅的场面,他没想到人类这几年能把房子盖成这般豪华。
服务生用行李车将皮皮鲁的行李推进大厅,一位美艳无比的小姐向皮皮鲁问好。
皮皮鲁告诉她,他是来住宿的。
小姐将皮皮鲁带到住宿登记处。
为皮皮鲁办理住宿登记的两位小姐更迷人,舒克感到这饭店大厅里真是美女如云,他为皮皮鲁感到遗憾,他希望在飞机起飞前那场面应该在现在重演。舒克不知道是防蚊振动盒起的作用。
“您住160号房间。”小姐笑容可掬地告诉皮皮鲁。
皮皮鲁乘电梯到16层。从电梯里可以看到饭店外边.尽管城市的景色挺美,可皮皮鲁无心欣赏,他惦念着贝塔和五角飞碟。
1610房间是标准客房,两张席梦思床,卫生间、电视、电话、冰箱一应俱全。
当服务员关上房门离开后,舒克迫不及待地从兜里钻出来。
“闷坏了。”舒克在床上打滚,舒展筋骨。
皮皮鲁立即同贝塔通话。
“贝塔,贝塔,我是皮皮鲁,请回话。”
没有回答。
“贝塔!贝塔!你听见没有?请回话!”皮皮鲁声音有点儿变了。
舒克也停止打滚。
没有答复。
“贝塔!贝塔!……”
“贝塔!贝塔!……”
“贝塔!贝塔!……”
皮皮鲁感到口干舌燥,他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冰镇饮料,一饮而尽。
贝塔失踪了。
皮皮鲁和舒克走后,几位海关人员继续研究五角飞碟。
警犬冲着五角飞碟狂吠,引起了专家们的重视。
“有问题。”专家说。
“应该想办法打开它。”警察提议。
“这儿有个小门。”专家发现了舱门。
“不会是定时炸弹吧?”一位警官想像力丰富。
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专家把耳朵轻轻贴上去。
“不像。”他说。
“里边好像有东西。”一位高鼻子警官也把耳朵贴在五角飞碟上。
“什么东西?”专家没听到。
“好像是活的东西?”高鼻子警官双手拿起五角飞碟,使劲儿摇晃。
贝塔的力气无法抵抗这地震式的大动荡,他的身体无数次地与舱壁相碰击,尽管舱壁是弹性材料制作的.可贝塔还是被撞昏了。
“你们听,里边确实有东西。”高鼻子警官摇给同事们听。
“一定要打开它!”专家开始找工具。
贝塔昏迷了,他听不到皮皮鲁的呼叫。
撬开五角飞碟的准备工作完成了,各种工具包括电钻和焊枪都摆在五角飞碟旁边。
突然,房间里的警报器响了,警察们蜂拥着跑出去。
这是发现有人携带违禁品入境的信号。
海关警察发现一个少女将可卡因藏在她身上最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
那少女间接救了贝塔,警官们都帮着同事处理这一案件去了,五角飞碟暂时没人管了。
贝塔仍然昏迷。
“咱们必须马上返回机场!”皮皮鲁对舒克说。
“走!”舒克二话没说,钻进皮皮鲁上衣口袋。
皮皮鲁在饭店门口上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机场。
在机场大厅的人口处,皮皮鲁小声对舒克说:“现在只有你能救贝塔了,你还认识那个房间吗?”
“认识。”舒克说。
“我尽量靠近那个房门,但也不能让他们看见我,否则该起疑心了。你自己想办法进到那个房间里。当然这很困难。”皮皮鲁看了看整洁如镜的大厅地面,他无法想像当这地面上出现一只老鼠时人们的反应。
“你放心吧,我是久经沙场了。”舒克说。
皮皮鲁装作漫不经心地朝海关检查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