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领认输;
扑克帮了舒克的忙;
意想不到的场面;
请皮皮鲁裁决
“你是谁?”舒克镇静下来,问。
“你是谁?”对方反问。
“我叫舒克。”舒克说。
“你来这儿干什么?”对方间。
“我路过这儿。”舒克说。
“路过?你去哪儿?”
“去……印刷车间……”
“这里都是我的地盘,不许别人进入。”
“你是谁?”
“和你一样。”
贝塔终于操纵遥感器找到目标了——藏在管道的一个凹处的十几只老鼠。
“舒克,是咱们的同胞,有十几只,你要当心!”贝塔通过无线电通讯器提醒舒克。
“你得留下买路钱。”同胞说。
“买路钱?我没钱。”舒克说。
“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同胞看上了舒克的衣服。
“舒克,你没有多少时间了,版只要装上印刷机,咱们可就无能为力了,你的救命恩人只得在自己写的书上和那秃顶总编联合署名了。”贝塔提醒舒克
“你们最好让我过去。”舒克的口气开始强硬起来。
“他还真敢说。我来教训这小子一下。”一位同胞从黑影中走出来。
舒克刚动过手术,肯定打不过这位膀大腰圆的同胞。
“我帮你。你只要象征性地挥挥拳头就行了。”贝搭一边打开五角飞碟的武器系统一边通知舒克。
“你悠着点儿,别伤他们。”舒克通过别在领子上的送话器对贝塔说。
那位自告奋勇要教训舒克的同胞已经站在舒克的面前,其余的同胞起哄助威。
舒克出拳了——他离那位同胞的距离在一拳头够不着的地方。
那位同胞仰面朝天倒在地上,嘴里发出的音调都与自己的祖先有关。
“上!”发出命令的显然是头领。
十几只老鼠朝舒克扑过来。
舒克漂亮地转了一圈,同胞们争先恐后地倒下。
“还要买路钱吗?”舒克问黑影中的头领。
“不要了……”头领的声调里增加了颤音。
“这管道通印刷车间吗?”舒克问路。
“通……”头领庆幸对手没觊觎他的王位。
“以后活得仁义点儿,拜拜。”舒克礼貌地向头领告别后向管道的纵深处走去。
那头领望着这个穿衣服的同胞的背影发呆。
“他去印刷车间干什么?印刷车间里有一座暗室?暗室里是金库?”头领很有几分想像力。
舒克通过管道进入了印刷车间。
那个存放《动物解剖学探秘》胶版的木制文件柜坐落在车间的一个角落里。
几个工人聚在一起吃午饭。印刷机静静地躺在那里。
舒克沿着墙角溜到文件柜底下,他通过抽屉旁边的缝隙进入抽屉中。
舒克现在就站在厚厚的一叠《动物解剖学探秘》胶版上。最上边的一张就是印有解剖主任和秃顶总编大名的那张胶版。
舒克抽出小刀,准备将秃顶总编的名字从胶版上拉下来。
“舒克!注意!有人朝文件柜走来!”贝塔向舒克发警报。
舒克听到了脚步声,跑出抽屉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往里躲。
“这个文件柜有四层抽屉,他未必开我这个抽屉。”舒克想。
贝塔将五角飞碟的武器对准了那人,随时准备保护舒克。
那人偏偏拉开了舒克呆的抽屉。
贝塔目不转睛地盯着荧光屏,手指放在射击按钮上。
抽屉拉开了四分之三,亮光刺得舒克睁不开眼睛。
“头儿,还没过午休时间,和我们打一回扑克吧!”围坐在一起的工人叫开抽屉的人。
“《动物解剖学探秘》马上就要开机了,我先把版装上去。”头儿说。
“呆会儿再装,先玩一把,离上班时间还有15分钟呢!”工人们坚持。
“也好,打一把就打一把。”头儿转身朝工人们围坐的地方走去。抽屉没关。
舒克和贝塔松了一口气。
“干吧,我替你放风。”贝塔在五角飞碟里对舒克说。
抽屉是打开的。舒克站到秃顶总编的名字上,用小刀开始往下割印有秃顶总编名字的胶片。
秃顶总编的名字被取下来了,舒克将那块胶片装进衣兜里。
“快回来。”贝塔对舒克说,他看见文件柜四周无人。
舒克迅速离开文件柜,沿原路返回五角飞碟。
贝塔帮舒克掸身上的尘土。
“那帮小子还挺凶,也不看看对手是谁。”贝塔神气地贬打劫舒克的那伙同胞。
“说实话,好长时间投见过同胞了,见了他们,我还有点亲切感呢。”舒克说。
“你自从动了手术后,特多愁善感。是不是麻药伤着你的哪根神经了?”贝塔睁大眼睛观察舒克的头部。
“去!”舒克用手掌挡贝塔的视线。
“舒克贝塔!舒克贝塔!我是皮皮鲁,进展如何?”五角飞碟舱里传出皮皮鲁的询问。
“任务已经完成。”贝塔拿起话筒说。
“返航。”皮皮鲁指示。
“明白。”贝塔在座椅上坐好。他开始启动飞碟的动力系统。
舒克心里感到不踏实,他又打开遥感系统。
荧光屏上的景象令他大吃一惊。
“贝塔,你看!”舒克大喊。
十几只老鼠手持刀枪棍棒正站在《动物解剖学探秘》的胶版上准备毁版。
版如果毁了,解剖主任的心血也就完了。舒克不但没报答恩人,反而恩将仇报。
“快制止他们!”舒克冲贝塔喊。
贝塔调整武器系统瞄准那群老鼠。
“别伤害他们,击倒就行了。”舒克提醒贝塔。
“你的事儿可真多。”贝塔撇撇嘴,按下射击按钮。
那群老鼠倒下了,可不知从哪儿又冲进抽屉几十只!
贝塔继续射击。老鼠不顾一切地前仆后继。
“马上要开印了,如果工人们发现抽屉里躺着几十只老鼠,准会重新检查胶版,只要检查,就会发现秃顶总编的名字毁了。”舒克说。
“那怎么办?”贝塔意识到局势的严重性。
“我要去一趟。我看还是刚才劫我的那帮家伙。”舒克往舱门走。
“我掩护你。见了同胞别光多愁善感,应该多长几个心眼儿。”贝塔说。
原来,头领派了一只老鼠跟着舒克,看他去车间里到底干什么。舒克离开抽屉后,跟踪舒克的老鼠判明抽屉里是一本名叫《动物解剖学探秘》的书的胶版后,回去向头领禀报。
“《动物解剖学探秘》?”头领一愣,“专门研究怎么杀动物的书?”
“正是。”跟踪舒克的老鼠证实。
“那只老鼠干了些什么?”头领问。
“他拿刀子划那本书的胶版。”
“破坏那本书的出版?”
“大概是。”
“好样的,咱们也去破坏,不能让这种研究怎么杀害动物的书出版!”头领义愤填膺。于是,就有了舒克和贝塔在荧光屏上看到的那一幕。
舒克赶到文件柜里时,头领正指挥部下赴汤蹈火般地往抽屉里冲。
“住手!”舒克大喝一声。
头领一看是舒克,忙说:“英雄!英雄!!这种书就是不能出版!”
“为什么?”舒克不明白。
“这是专门研究怎么屠杀咱们动物的书,当然不能让它出版!”头领义正词严。
舒克愣了。是呀,这的确是一本专门研究如何拿动物做试验的书,它的出版,必将导致许多动物被夺走生命。
“舒克,你在干什么?”贝塔问。
舒克将头领的话转述给贝塔。
“有道理,不能让这本书出版!”贝塔恍然大悟。
“可……”舒克想起了救命恩人,这是他几十年的心血。
“应该出版!”舒克必须报答救命之恩。
“不能出!”贝塔反对。
“应该出!”舒克坚持。
离印刷车间工人上班的时间只有5分钟了。
“让皮皮鲁裁决吧!”舒克想了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