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林中大事记 (2)

  • 2016-06-14 10:19
  • 森林报
  • 作者:维·比安基
  • 来源:网络

  我完全理解,为什么燕子窠的左右两边增长不均匀。因为这个窠是雄燕子和雌燕子一起做的,不过它们的努力程度不同。雌燕子把泥衔回来的时候,总是头朝左边落下;雌燕子干活儿很卖力,不停往窠的左侧粘泥,而且出去衔泥也比雄燕子勤快。雄燕子一飞走,就是几个小时不回来,一定是在云霄里和其他燕子追逐打闹吧! 雄燕子把泥衔回来的时候,总是头朝右边落下。当然它做窠的速度落在了雌燕子的后面,所以,燕子窠的右半边比左半边短一块。

  雄燕子怎么那么懒!它也不知道害羞!按理说,它可比雌燕子强壮啊!

  6月28日

  燕子已经不出去衔泥了,它们开始衔干草和绒毛回来铺成垫子。我真没料到,它们如此周到地计算着整个工程的进度——原本就应该让窠的两边不均匀地增长!雌燕子把窠的左边筑到顶,雄燕子这一边却始终没有筑完。如此一来,这个窠就变成右边缺了一角的泥球,右上角留的是一个洞口——这就是它们家的门口呀!不然的话,这对燕子可怎么进家门呢?闹了半天,我当初是冤枉雄燕子了。

  今晚,雌燕子搬进了新房子过夜。

  6月30日

  燕子窠做好了。雌燕子总是窝在家里不出去,大概它已经产下第一个蛋了。雄燕子时不时给雌燕子衔回一些小虫儿,还不住地唱着,唧唧喳喳地说着,欢欢喜喜地祝福着。

  那一群燕子客人又飞来拜访了。它们一只挨着一只地从燕子窠旁飞过,张望着窠里,扑扇着翅膀。此时,燕子窠的女主人从窝里伸出头来,说不定它们会亲吻这位幸福的女主人呢!小燕子们唧唧喳喳地热闹了一阵子,然后就散了。

  猫儿常会爬到屋顶上往屋檐下张望。它是不是也急切地盼望着小燕子出世呢?

  7月3日

  两周以来,雌燕子一直窝着不大出门。只有在中午——一天之中最暖和的时候,它才会出来飞一会儿,中午时娇嫩的蛋不太容易受凉。雌燕子在屋顶上盘旋着,捉了几只苍蝇吃,再飞到池塘边,低低掠过水面找水喝,喝够了就又飞回窠里。

  不过今天,燕子夫妇开始双双忙碌地从窠里飞进飞出了。有一次,我看到雄燕子衔着一片白色的甲壳,雌燕子衔着一只小虫儿。猜得出来,窠里已经有小燕子了。

  7月20日

  不得了啦!太可怕了!猫儿爬到屋顶,几乎把整个身子倒挂在梁木上,想用爪子去窠里掏小燕子。小燕子啾啾地叫得真可怜啊!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有一大群燕子不知从哪儿飞来了,大声地尖叫着,急急地飞着,差一点撞到猫儿的脸上。嗬!有一只燕子险些被猫儿抓住!这可不得了啦!猫儿又向另一只燕子扑过去了……

  太好了!这个灰家伙扑了个空——它脚一滑,扑通一声摔下去了……

  倒是没摔死,可也够要命的。它喵呜喵呜叫了几声,三只脚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活该!这回它再也不敢吓唬燕子了。

  摘自少年自然科学家的日记

  《森林报》通讯员 维立卡

  小燕雀和它的妈妈

  我家的院子里,花草非常茂盛。

  我走在院子里,突然我脚底下飞出了一只小燕雀,小脑袋上长着两撮绒毛,看着像犄角似的。它飞了一会,又落了下来。

  我捉住它,带回了家。父亲建议我把它放在打开的窗口前。过了不到一个小时,小燕雀的爸爸妈妈就飞到窗边来喂它了。

  就这样,它在我家住了一天。到了晚上,我把窗户关上,然后把小燕雀放进笼子。

  清晨5点我醒来,发现小燕雀的妈妈嘴里叼着一只苍蝇,落在窗台上。我赶紧起身打开窗户,然后躲在屋子的一角暗暗观察。

  过了一小会儿,小燕雀的妈妈又飞回来落到窗台上了。小燕雀尖叫起来——是肚子饿了,要吃东西啊!这时,燕雀妈妈才下定决心飞进屋,来到笼子前,隔着笼子喂它的孩子。

  后来,当燕雀妈妈又飞去找食物时,我把小燕雀从笼子里放了出来,送到了院子里。

  等我想起来再去看小燕雀时,已经找不到它了——燕雀妈妈把自己的孩子领走了。

  《森林报》通讯员 贝克夫

  金线虫

  有一种神秘的生物——金线虫,生长在江河、湖沼和池塘里,甚至也生长在普通的深水坑里。据老人们说,那是死而复生的马的鬃毛,当人们洗澡时,它会钻到人的皮肤里,并在其中游走,让人感到奇痒无比……

  金线虫酷似一根根棕红色的毛发,不过更像被钳子钳断的一截截的金属丝。它实在很坚硬,以至于把它放在一块石头上,用另一块石头去敲它,它也毫发无损,还在不停伸缩,狡猾地卷成一个奇妙的团儿。

  事实上,金线虫是一种无害的没有脑袋的软体动物。雌金线虫肚子里都是卵,这些卵在水里孵成长着角质的长吻以及钩刺儿的幼虫。这些幼虫寄居在水栖昆虫的幼虫身上,钻到它们体内,然后被外皮包起来。此后,如果它们的“主人”没有被水蜘蛛或是昆虫之类吞到肚里,它们的一生也就完了。如果有机会进入新“主人”体内,它们就会变成没有脑袋的软体动物,钻进水里吓唬那些有点迷信的人们。

  用枪灭蚊

  国立达尔文禁猎禁伐区的办公区,坐落于一个半岛上,岛周围是雷滨海。这是一个新的、特殊的海——不久前,这里是一片森林。海水很浅,有片水面还残留着树梢。这里的海水是温吞吞的淡水,因此水里有数以万计的蚊子。这一大群小吸血鬼钻进科学家们的实验室、餐厅以及卧室里,闹得大家没法工作,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

  到了晚上,只听到每个房间里都突然间响起了霰弹枪的枪声。

  出什么事儿了呢?……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不过是在用枪灭蚊子呢。

  当然了,装在子弹筒里的不是子弹,不是铅霰弹,而是科学家们将少量打猎用的火药,装进子弹筒,再堵上一个结实的填弹塞,然后将杀虫粉慢慢地填入子弹筒,不让它漏出来。

  这样,杀虫粉就像一阵极细的灰尘似的,弥漫在整个建筑物里,填满每一个隙缝,全方面杀虫。

  一位少年自然科学家的梦

  一位少年自然科学家正准备在他的班上做个报告,题目为:《我们如何跟森林和田地里的害虫作斗争》。他正在用心地搜集材料。

  他读到了这样两段:“用机械和化学方法灭甲虫,水泵的经费会超过13700万卢布。用人工方法灭了1301万只甲虫,若是把这些甲虫装进火车,那要用813节车厢。”“为了与甲虫作战,每天每一公顷土地上用到20—25人……”

  少年自然科学家感到有点头晕,这一串串数字就像一条长蛇,拖着由许多零构成的长尾巴,在他眼前晃啊晃的。还是躺下睡觉吧。

  他被噩梦折磨了一夜。梦里都是一队接一队的甲虫、幼虫和青虫,从森林深处爬出来,爬过田地,将田地团团包围,要毁掉整片田地。他用手把一些虫子掐死了,又拖了水龙带将杀虫药水浇在它们身上,可还是杀不死它们,只见它们不断涌过来。它们所到之处,都变成一片荒漠……少年自然科学家被噩梦吓醒了。

  等到了早上,才发现事情并没有梦中那么可怕。少年自然科学家在报告中提出建议:在爱鸟节前,大家要做好一大批椋鸟屋、山雀窠以及树洞形鸟窠。鸟儿捉虫的本领,可比人大得多了,而且鸟儿不拿工资,免费干活儿!

  请试验

  据说,如果在四周有铁丝网,没有顶儿的养禽场上,或是在没有顶儿的笼子上,松松地交叉着拉上几根绳子,那么猫头鹰、雕、鹗在扑向养禽场或是笼子里的飞禽之前,都必定先落到绳子上歇脚。猛禽们以为这绳子很坚固,可只要它一落到绳子上就会倒栽葱,因为绳子太细了,而且又很松。

  猛禽们跌个倒栽葱后,会头朝下一直挂到你去取它为止——在这样的情况下,它是不敢扑扇翅膀的,生怕栽到地上摔死。等到你有空时,就可以把这个小偷从绳子上取下来了。

  请亲自试验一下,看看这是不是事实,也可以用粗铁丝来代替绳子。

  “鲈鱼测钓计”

  据说,你若打算去哪个湖或是哪条河里钓鱼,可以先从那里捞几条小鲈鱼,养在鱼缸里,或是盛果子酱的大玻璃罐里。这样的话,你就能随时预测出来,在那天,你该不该去那里钓鱼。在出发前,先喂一喂小鲈鱼,如果它们游过来活泼地抢食吃,就说明那天适合钓鱼——鲈鱼和其他鱼都容易上钩。如果它们不吃,就说明湖里或是河里的鱼那天也没有食欲,说明气压不对劲,马上天气要变了,也许将有雷雨。

  鱼类对空气和水里的一切变化都是非常敏感的。根据鱼类的行动,可以预测几小时后的天气变化。不过,每个热爱垂钓的人都应该试验一下,看看在室内环境和在露天环境下,这种活的“天气预报”是否同样准确。

  “天上的大象”

  天上有一团乌云在飘,真像一头大象。它时不时让它的“长鼻子”落地,地上就会扬起尘埃,尘埃盘旋着,越转越大,终于和天上的“长鼻子”连成一片,变成一根顶天立地的旋转着的大柱子。天上的大象将这根大柱子搂入怀里,继续疾驰在天空中。

  “天上的大象”飘到一座小城市的上空后就不走了。一场倾盆大雨从“大象”身上落下!落在屋顶和人们撑着的雨伞上,一阵乒乓乱响。你猜是什么东西敲得它们发出响声?是小蝌蚪、小青蛙和小鱼!它们落到大街上的水洼里,还在乱蹦乱窜着。

  后来人们才弄明白,“天上的大象”是靠了龙卷风(从地上一直旋转着卷到天上去的巨大旋风)的帮助,从森林中的一个小湖里卷起好多水,裹着水里的蝌蚪、青蛙和小鱼,在天上跑了很远后,又将自己的“猎物”都丢到小城市,然后又自顾自地继续向前跑了。

  绿色的朋友

  我们的森林好像曾经大得无边无际。

  可是,很久以前的森林的主人不懂得保护森林,爱惜自然资源。他们毫无节制地乱砍滥伐。

  森林被砍光了的地方,就变成了沙漠和峡谷。

  农田四周没有森林做屏障,来自遥远的沙漠的干热风就会来进攻农田。滚烫的沙子把田地覆盖了,庄稼都被烧死了。没有谁能有办法保住这些庄稼。

  江河边、池塘边和湖泊边都没有森林了,便开始干涸,峡谷也来进攻农田。

  于是,人们对干热风、土地沙化以及峡谷宣战了。

  人们绿色的朋友——森林,就成了一个好帮手。

  哪里的江河、池塘和湖泊没有森林保护,还在忍受烈日烘烤,我们就去那里造林。森林挺起高大的身躯,用茂密的树冠为江河、池塘和湖泊遮蔽阳光。

  狠毒的干热风总是携着热沙从遥远的沙漠中来,把耕地掩埋起来。人们就在这些地方造林,保护我们广阔的农田,不让它受到干热风的侵害。森林卫士向着肆虐的干热风挺起胸膛,为农田竖起一道坚不可摧的绿色的铜墙铁壁。

  哪里有耕松的土地塌陷,哪里有峡谷迅速地扩大,疯狂地吞噬着我们耕地的边缘,我们就去那里造林。人们的绿色的朋友——森林,在那里顽强地扎根,拼命地固定土地,拦住凶狠扩张的峡谷,不许沟壑吞噬我们的农田。

  征服干旱的战斗正在进行中。

  重新造林

  季赫温斯基区过去有好几处森林都被砍光了。此时我们正在那里重新造林。我们在250公顷的土地上,种下松树、云杉以及西伯利亚阔叶松。过去那里有230公顷的树木被砍伐得一点没剩。现在我们把那儿的土地全都翻松了,方便那些剩下的树木所结的种子,落在地上更容易发芽。

  我们种的那10公顷的西伯利亚阔叶松发了粗壮的芽。这种林木的繁殖可增加列宁格勒州内贵重建筑木材的产量。

  我们还在那里开辟了一片苗木场,培育了很多种可当作建筑木材用的针叶树以及阔叶树。还打算培育很多种果树和可当作橡胶的灌木——疣枝卫矛。

  列宁格勒 塔斯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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